“为什么?”木兰蓉儿疑惑的问道:“您......就敢这么笃定吗?”
“是的。”钱鸣多看着木兰蓉儿担心的神态,拍了拍她的肩头,说道:“拓跋于风的这道奏章虽不是参我的,但是却和我有关。”
“为什么呢?”木兰蓉儿皱了皱眉,问道。
“早上去何将军大帐,他对我说起他也向朝廷上了一道奏章”钱鸣多又转身看了看正在不远处操练的慕容柔,和木兰蓉儿一起往他的军帐走去。“他这道奏章主要是表奏那晚截抢柔然军粮队的战报。”
钱鸣多将长矛立于盔甲之后,坐到床上。然后又拍了拍床,示意木兰蓉儿坐过来。看到木兰蓉儿略显羞涩的坐到他的身边,钱鸣多接着说道:“何将军在他的奏章里,为那晚的有功之臣邀功请赏。”
钱鸣多瞥了眼帐外,轻柔的握住木兰蓉儿的手。随即他又用力攥住木兰蓉儿想要抽回去的手。并把她的一只手放到他的手掌心里,慢慢的摩挲着。
“何将军把我列为首功,将拓跋于风列为第二。”看着木兰蓉儿娇红的双颊,钱鸣多温柔的笑了笑,接着说道:“拓跋于风应该是在何将军身边安插了他的人。所以他一定也知道何将军的奏章的所奏之事。”
“所以拓跋将军的奏章是参何将军的?”木兰瞥了一眼帐外,轻声说道:“而不是参您的吗?”
“我有何事让这个王八蛋参我。”钱鸣多歪嘴一笑,说道:“他带兵擅闯我绯羽军军营,本是当斩之罪。即便他的皇族......可现在是与柔然大军作战的关键时刻,他的堂侄再向着他,也会权衡利弊的。否则伤了全体将士的心,他还指望谁人替他卖命呢?”
“那拓跋将军的奏章里会是什么内容呢?”木兰蓉儿也把自己的另一只手放在钱鸣多的手背上,慢慢的摩挲着。
“无非是向他的堂侄子诉说自己的功劳,是他带着所属的铁骑勇夺柔然大军的粮队。”钱鸣多不屑的说道:“自己作战多么的勇敢,又有勇又有谋的。截获了柔然几百车粮草,全身而退。自己应该是首功之臣等等,丫除了这些,没别的了。”
“那皇上会不会将首功给了他呀?”钱鸣多的帐外有将士经过,木兰蓉儿赶紧抽回双手,又瞥了眼帐外,柔声问道。
“丫爱给谁就给谁。”钱鸣多斜靠在被子上,一脸不屑的说道:“我不稀罕,更无所谓。”
木兰蓉儿看了看钱鸣多,默默的点了点头。
“木兰将军。”帐外传来木兰蓉儿亲兵的声音“军司马有事要向将军禀报。”
“好,你让她在我的帐中等候,我即刻就回。”木兰蓉儿吩咐道。
她忽闪忽闪的眨着眼,看着钱鸣多。轻声说道:“是我令军司马来我帐中议事的,我现在要过去了。”
钱鸣多坐起身来,揽住木兰蓉儿的腰,将她拥到身边,在她娇艳欲滴的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哪天我们再去一起洗澡呀?”
“将军。”木兰蓉儿娇羞的站起来,走到帐扉(帐篷的出入口),正要低头出去。她停顿了一下,重又直起腰来,一脸绯红的对着钱鸣多说道:“等将军满身汗味儿的时候。”
“要是那样的话。”钱鸣多从帐牖(帐篷的小窗户)处看着木兰蓉儿娇柔的身姿,喃喃的说道:“我他妈天天身上都有汗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