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鸣多轻轻地关上门,将月光拦在门外。在漆黑一片中,他猛地转身,将贞儿身上的白纱高高抛起。
在这宁静的夜晚,他们沉浸在这份无声的交融之中,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每一次轻柔的娇喘,都充满了爱意与眷恋。他们的世界只剩下彼此,时间也为他们而停留。
欢愉之后的娇喘,很久才平复。贞儿缓缓起身,就在她弯腰捡起地上的白纱时,钱鸣多感觉她雪白的勾子上有两片漆黑。
“那是芍药!”钱鸣多猛地坐起来,就在他惊诧的目光中,勾子上的漆黑,随着白纱的落下,而完全消失。
“贞儿”已经走了很久了,钱鸣多却一直呆呆地坐着。他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郑旦身份的惊愕,又有对她温柔以待的感激。这份情感,既美丽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唉......”钱鸣多长叹一声,这是对现实错位的无奈,又是无尽的怅然与自省。
敞开的屋门,让月光不请自来,穿堂过隙,似乎想抚慰着他每一寸的思绪。
午后,狂风,阴云密布。
钱鸣多站在向屧廊前,背对着大殿。昨晚的事情一幕一幕地在眼前闪过。
“贞儿。”他长叹一声。
“郑旦......”她是吴王夫差的爱妃,她是美绝古今的绝色,她是思乡心切的女孩儿,她是昨晚和自己欢愉的情人......
乌云如同破絮烂棉一般,从天边滚滚而来。一个炸雷在不远处的香水溪惊响,接着又是一个。
钱鸣多走到殿阶之上,随意的挥了挥手。大殿石阶前的一株大树上,“腾”地跳下一个暗哨侍卫。
“可有蓑衣防雨。”钱鸣多问道。
“回大人”侍卫躬身施礼:“属下未带蓑衣。”
“小五子”钱鸣多喊了一声,挥了挥手,那树上的侍卫转身,瞬间又消失在茂密的枝叶中。“你速去大堂,取几件蓑衣来。可让无事的兄弟与你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