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衣使者?”赵谦略一思索“本官听闻过。”
“那么大人又可曾知晓中黄门冗从......这个不是衙门的衙门呢?”
“中黄门冗从?”赵谦知道这是一个极为神秘和可怕的组织,他们是皇帝身边的侍从卫队,不但负责保护皇帝的安全,更可怕的是,他们负责收集各级官员的情报。而且他们只听从皇帝一人的命令,别的人无权指使他们“本官......哦,我知道中黄门冗从。”
“一位被我父亲当年救过性命的人......”钱鸣多双眼冷漠地看了看赵谦,缓缓说道:“此人是乃当朝唯一身兼绣衣使者和中黄门冗从之人。去年他巡视此地,特地到我家里看望先父,不成想先父已然仙去。这位叔叔看我孤身一人。”
钱鸣多说着说着,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这位叔叔看我过得可怜,无权无势。家里仅有几亩薄田,勉强度日。唯恐我日后被人欺负。当他得知赵大人乃是此地郡守时,便将大人当年与廷尉左监一起构陷林**人之事和盘托出。”
“公子的这位叔叔......哦,不......这位大人为何要将此事告知公子呢?”赵谦紧张地问道。
“小民的这位叔叔是怕我受别人欺辱,告诉我,将来有人欺辱你时,你便去找此地郡守,叫他为你伸冤做主。如果此地郡守与辱你之人沆瀣一气、同流合污。你便将此信笺交于郡守,到时,他便不敢不帮你了。”
钱鸣多用袖口擦了擦眼角,轻声说道:“叔叔一再叮嘱,在我决定将此信笺交于此地郡守之时,一定要派人前往叔叔的府宅,将此事告知与他。小民一直不解,叔叔为何要小民将此事告知与他。”
“那是这位大人怕你遭受当地郡守的报复,所以......”赵谦觉得自己分析得很对,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就是此地的郡守。他赶紧闭上嘴巴,假装咳嗽几声,以掩尴尬。
钱鸣多心里暗暗发笑。“靠,这还用你丫说。”
赵谦的脑海中浮现出林羽的面孔,那是他一直不愿意想起的画面。甚至是刻意回避的画面。因为他不愿想,更不敢想。
林羽这几年是盛名在外,他疾恶如仇的个性、铁面无私的办事风格,都令赵谦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