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也的确是那么做的。
在这一切的开头,在那还未有人真正下注的当下,所有的提议都还只是烟雾弹。
这场扬雾运动就该没有一丁点的解说才能显出十二分的效用,也正是为此,他要拒绝一切可能给这场玄虚显出破绽的可能。
所有的悬念都留待未来,所有的事实都只待当下,对于总是习惯想许多的人而言,所谓迪化也正基于此。
寡言少语才能激发想象,吊住胃口才能钓住欲望,奥默总是不在乎旁人自那无限的宇宙中塑造出怎样的果壳来困住自己,他只知那无穷的想象中总有值得运用之物。
小心谨慎,迪化他人多了,也就懂得如何制造他人的迪化,更会试图琢磨主动运用迪化,而这在对谈中总是格外重要。
在那一切建议都代表着决议,所有希望都等于是命令的对谈中,那会议的谈判桌上所有看似委婉的诉求底下,都是刀光剑影的对峙,而决定胜者的往往不在于声音的大小,而是那基于现实的捕风捉影。
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判断的基准。
哪怕只是错误的判断,也一样是为你塑造了胜利,威慑界最成熟的手段不是制造一个个恐怖残忍的传说,而是那阴影下那一张张苍白且苦涩的脸。
你没有见过他们,更不曾认识他们,但你却总能感觉他们的存在,时时存在的他们正是你所相信的一切的依据,让你不得不在一切置身黑暗的时机中惊疑于他们的痕迹,惊恐于那始作俑者残留的气息。
如此一来,你便不得不怀疑奥默.林顿这个人是否还藏了点东西。
只能说,他总是被视作凶手是有理由的。
正常人实在是无论如何都难有这样的‘生活感悟’,更缺乏将其践行的机会,即便这家伙一副无害小孩儿的模样,那在阴影下隐有红光的蛇瞳也与那头长发一同塑造出你噩梦中的形象。
但——
林顿师傅的快乐工作环节总是会在达成的瞬间中止。
尽管不止于留下怎样空虚的感悟,却会让生活的烦恼与苦痛重新追随。
就像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