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默自认平生有过不少欺瞒,也曾说过不少谎言,并不执着于一定要说真话的人生理念。
但众所周知,一个谎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
身为一度戳破过不少谎言的人,奥默深谙一份出色谎言的成本,所以在面对茶座的疑问时,他只是微妙的笑了笑。
然后打了个哈欠。
“倒也没有吧,只是最近都比较忙碌,”一手端着咖啡,另一手却还在终端上五指跳动的奥默,以实际行动佐证着自己的话语,“不过连上的话…昨晚有什么事吗?”
少儿不宜的事终归是不适合说给未成年少女听的,哪怕是以某些含蓄、文艺的表达,也像是在对别人耍流氓。
虽然那边少儿不宜的实践者之一也距离成年有丶距离,但这显然不是一回事。
奥默选择以转移重点的方式来促成对方的误解,尽管这对敏感多疑的担当而言或许缺乏完全的说服力,以至于那对光栅后的暗红双眸正透露着一份显而易见的审视之意。
但身边这乖巧贴心的黑发小姑娘却会更关心训练员的状况:“需要补觉吗?”
她问,那对暗金色的眸子也看向奥默那敲字的五指所在的半空。
“那个委托,还剩多少?”
“不要用接连不断的问题来覆盖问题啊,茶座。”
“…抱歉。”
“倒也不用道歉。”
倒不如说看对方这关切的神情反而是让他有那么些许的良心刺痛,奥默自屏幕上回过头来看她:“只要能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就好了。”
“特地等我是有什么事么?”
“……唔…”
这下倒是轮到茶座沉默了一下,旋即小声道:“没事不能找训练员吗?”
“倒也不是不可以……”
微妙的关注度让奥默环视了一圈活动室,除开某两位扭头明显的褐发马娘,栗红发的赛博马娘虽还在低头玩手机的样子,但那双竖直紧绷的耳朵显然透露出别样的态度。
果然还是太疏于重视了吗?
他在心里反思道,觉着这便是青春期的小姑娘那无处安放也难以消弭的独占欲外显。
尽管茶座波旁爱织本来都没这苗头,如今这副模样倒显出几分突然,但最近几天的他确实太过分心于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