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五分钟后,夜琳看了下方向,选择朝奥斯福德那边走去:她不是要再进一次奥斯福德,而是要去奥斯福德更远一些的地方。
‘莫斯利爵士穿着的那袍子,我记得是艾瑞丝的吧?那个神神叨叨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呢?她那所谓的预言,跟美生会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呢……?’
少女的身影逐渐远去,在她身后,新起的土丘前,插着一块自树木截下的平齐板子,板子上是几段维多利亚语,写道:“莫斯利·瓦尔德爵士,维多利亚联盟党党魁,怀抱着他的理想,长眠于此。895-943。”
……
5月20日,维多利亚王国临时首都,圣乔治医院门外,额头绑着白色纱布的少女,正笑呵呵地与照顾她近一年的护士们告别。
“格拉尼少尉,您现在尚未完全恢复,我们的建议,是您不要焦急重新投身战斗比较好。”护士长眼中的担忧显而易见,但自在报上读到完全收复约克的消息后,格拉尼便已立下去意。
“说了,不要用军衔、不要用军衔!”格拉尼拍了拍在前日就特意请人清洗的军服,“我也不过是众多维多利亚女子中的一个而已,何况……”她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肩膀:“你看,我现在可没戴着任何肩章哦!我回到去,都不知道是不是得从列兵重新做起呢!”
护士长看着格拉尼军服上别着的崭新“维多利亚勋章”,脸上仍然没有轻松的神色——这个勋章,是为了表彰格拉尼冒死运送回情报的奖励,由乔治国王排除内阁的所有反对意见,特别赐予她的。
见调笑不起效果,白发少女顿了顿,神情重新变得严肃,她说话的声音,也有了真正有战场历练的那种感觉:“你们放心,一旦有危险,我会全速奔跑逃离的!”
这显然比调笑更能安抚人心——护士们听到格拉尼的话,都点点头:“请您一切保重,格拉尼小姐。”
库兰塔少女用力点了点头,“嗯,你们也多保重!”
恰好,在道路上,迎接她重回维多利亚本土军的吉普已经到达了:“喂!少尉小姐!请往这边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