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艾利乌德深吸一口气,干冷的风刺得喉咙一阵难受。
他皱起眉头,扭开水壶,喝上一小口,能感觉得到水在身体中流动的轨迹。
接着,他坐下来,把“烈火之剑”按在身旁——他已经有好几天没放下它了,厚重的污垢堆叠在上,原本明亮的金属光泽早已隐匿不见。
现在已经是12月中旬了,但在这城里,时间的概念变得模糊了,每天短促的战斗、大规模的交火,仿佛根本看不到尽头。
自月初原本的前线总部因瓦军的献祭魔法而沦陷后,艾利乌德与M分队的其他队员辗转数周,才与其他维多利亚官兵一起,找到了个相对比较平静的地方落脚。
不过……
艾利乌德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仓促撤离时,那些被抛弃在阵地外的维军伤员眼底,那种怨恨愤怒的眼神,就像给他的心底施了个无法解除的魔法般,在像现在这般的短暂空闲之间,时时刺伤着他的心。
他亲眼所见,有些试图跟上大部队的伤残人员,是怎样被昔日同僚的枪火给窒息了最后希望的。
虽然这或许是无可奈何的选择,但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
‘我们为何而战?保卫维多利亚,可倘若连自己的战友都这般被轻易抛弃,乃至用枪口对着他们的话,那我们又怎敢说自己在保卫维多利亚呢?’
这个红发青年很难想象,假如有一天,自己拿着“烈火之剑”指着赫克托尔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