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相当于去坐公交车,坐上了车才问司机这车是去什么地方的嘛?这是何其的可笑,何其的……
吕公想要斥责刘盈几句,以此来警告刘盈现在的“无礼”举动,但是刚要开口,就被牧尘拦住了。
看着牧尘微微摇头,吕公也沉默不语,实际上,他也想知道牧尘能交刘盈什么学问。
毕竟,虽然牧尘是一位“仙人”,但是仙人不一定会教学就是了,而且仙人教的东西,凡人学了真的能够学以致用吗?
跑去末法世界教炼气,跑去秦朝教蒸汽机,这都是扯呢,就比如说:蒸汽机最重要的就是密闭性,没有精度极高的机械加工,没有极为合适的材料用于加工,蒸汽都留不住,气压上不去,别说推动机械了,就是蒸桑拿都不行。
而现在这年头,学派众多,同一家之下,都有着不同的学说,哪怕那位始皇帝陛下依靠着书同文和焚书坑儒,限制了一大批诸子百家的的学说,但是仍然有着不同的流派的学说传下,各有各的治国理念,仔细想想似乎都有道理,如此之下如何选择就更是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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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牧尘作为“释家之主”“道家创始人之徒”,释家,道家学说早已经了然于胸,再和那位荀子论道之后,更是学到了部分儒家荀子派系的学说理论,已经可以说是“儒释道”三家学说的专家,三派学说的集大成者。
再加上庆尘学过的基础物理,化学,虽然牧尘不曾在三家学说的基础上发展出自己的学说体系来,但是,教刘盈是完全没有问题的,也真正意义上有资格问一句:“不知道公子想要学什么?”
“想要学什么?”刘盈沉默了,牧尘毕竟是刘邦派来的老师,必然不能真的一点儿东西都不会,所以他还是的难为难为……
“我想学儒家礼教之道。”刘盈开口说道,牧尘点头:“说起来,我这里有《秦礼》一卷,乃是儒家大贤所修,若是时候汉中王一统天下,必要以礼治之,我这《秦礼》也能化为《汉礼》以定国安邦。”
“礼教虽好,但是大周八百年终有礼乐崩塌之时,我曾听外祖父说过侠以武犯禁,儒以文乱法,不知先生可有何教我?”
“礼教存于人心,然不足以治天下,我有《律法》一卷,可传公子,以安邦定国,辅以礼法教化。”
刘盈有点不愤,接着说道:“纵使有了礼法和律法,终究不过是限制人心而已,九州大地纷乱多年,民不聊生,先生何以教我?”
“我有道家无为而治,养民诸法,于民可以休养生息,积累粮草。”牧尘淡然一笑:“另有《资本论》《国富论》两卷,可以以商促天下财富流通,存富于民。”
“国富自然是好,但是九州之外蛮夷窥视九州神器,始皇帝虽修长城却仍然难敌,不知先生何以教我?”
牧尘叹了一口气:“国富,可民强,我有《强军法》一卷,也有《热武器锻造》一卷,前者能练精兵,后者能锻神兵火器,区区蛮夷何足道哉?”
“先生当知,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兵士乃是战事,那祭祀之事,先生可有教我?”刘盈看着牧尘说道。
牧尘停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我有三大醮法,开坛布阵,祭祀诸神。普天大醮,周天大醮,罗天大醮祭祀神鬼,通行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