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啊啊啊啊！！！

——你们这群蝼蚁！你们都是我的养分！我才是天命！我才是天命啊啊啊啊！

奈何无论阎苍兰如何嘶吼咆哮，众人都没停下脚步。

阎苍兰的饱满的、充满光辉的、被命运所眷顾的“命数”逐渐崩裂，而她体内的功德之力也终于满溢了出来，映射在虚空之下，宛若流动的银河，随即又化作火树银花，如此璀璨，如此美丽。

姬无双一边替众人护法，一边抬眸欣赏，而站在她身边的洛弃却一脸纠结和不解，“无双，这……你为什么不把它们拿回来？”

如果没猜错，这些都是姬无双上一世用性命换来的功德，为什么不要了呢？

全部收集起来，说不定姬无双立刻可以突破十星，不，二十星。

姬无双却大笑起来，甚至还轻轻蹭了蹭怀中小灵族的脸颊，“这种旧时物，拿回来做什么？用来放一场祭奠过去的烟花不好吗？喏，多漂亮啊……对吧，诛颜。”

小诛颜默默地看着少女亮晶晶的眸子，许久后轻轻点头：“对，很漂亮。”

姬无双笑眯眯的，“好看你就多看点，用功德放的烟花可是少有的呀，洛弃你也安心好好欣赏，下一次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再看到啦。”

洛弃：“……”

洛弃能怎么办？

只能接受她的“好意”，一起坐下欣赏这场由功德绽放的灿烂花火。

火光时不时照亮姬无双的侧脸，精致又灵动，那长长的羽睫时不时眨动，眼底的光芒，比功德还耀眼。

这一刻，洛弃似乎终于明白了，为何自己万万年来一直一直不曾忘记过她……

除了恩情，还有她的洒脱和恣意，那是他一辈子都向往的存在。

比起他这个看似长着翅膀，却永远被囚困于樊笼的鸟，当年那个毫无修为却满身灵气的少女……才是真正的自由之魂……

真好呐。

他们还能再见。

她还是这般畅快无忧。

真好啊……

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