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叹了一口气,默默起身收拾东西,得往林子里面退一点位置了。
这么想着,她默默用脚,又把石头、土疙瘩、那些被她清理掉的脏东西又踹回来了。
沈母靠得近,瞧见了闺女的小动作,没说话,还给女儿打掩护。
男人们觉得这没什么,但是收拾了小半个时辰弄出一块干净的地,想让家人们睡得舒服点的女眷们,是有点不爽在心底的。
这一让,大家就退到了这块平坦地边缘好几米的地方,牲口、板车等也移动了位置。
沈盈也不拾掇地上了,找了两个牢固的挨得近的小树,做了一个吊床,人躺在上面,湿气追不上、地上爬的虫子也不可能钻到头顶上,倒也睡得。
沈家人见状也额外做了两个吊床,把小孩子放上去睡。
不多时,沈家人便重新安顿好,准备休息了,可连家车队那边又吵闹起来了,动静不小,还有人哭的声音,惹得沈家人睡不好。
一起蹭地方的祁宴川四人也没睡好。
他干脆站起身,靠近了闹事中心。
原来是连家车队有个家丁路上就晒病了,忍了一个下午,刚才彻底爆发了,连家少爷被吐到了脚面,一脚踹出去,家丁半死不活。
这么巧他是连家小姐丫鬟的弟弟,所以连家少爷说要让人把家丁拖走,也一直没人执行,就闹了起来。
求情的、谩骂的、呵斥命令的,混杂在一起。
瞧着这连家少爷当真凶恶。
那丫鬟本来跪着求情,见少爷油盐不进非要让人用命赔他的鞋子,悲从中来,大喊了一句你不过就是个庶子,我们小姐都没发话,你算个什么东西来处置府上的人生死!
连少爷直接一脚过去,要连这丫鬟一起踹,可祁宴川却瞧见,他这一脚,可不如踹家丁的那一脚力道,是收着力的。
一旁的马车终于有人下来了,白衣白纱蒙面,身量娇小,开口就是让哥哥莫要欺人,赶紧问问谁身上有药为好。
那连家少爷确实凶狠无情,可连家姑娘软绵绵的一句话,他只能叫嚣着回去一定发卖了家丁丫鬟,却真的没再打骂两人。
祁宴川见闹剧结束,准备回去睡觉的地方,转脸却发现沈盈眯着眼也在围观,手微微握爪,一只手还从里面拿什么东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