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窈结束授课,和请教学业的诸儒生相互揖礼道别,有情人隔着距离仍能一眼望见,仍怦然心动。
我心悦他……尉窈在心异常跳动的瞬间,无比清楚了自己心意。
她开心笑着朝他走过来。
趁着一时间周围没人,她低语述说情意:“正想着你呢,就看见你了。”
元茂耳赤舌打结,不争气地“昂”一声。
城南有城南的好处,风经过洛水河再吹到人面上,多了层凉意,能迅速抚去燥热。
元茂看着一直浅笑的尉窈,终于想起自己来干嘛了,说道:“陛下可能要修新学令,小学部分的旧条文不动,增大学之后的条文。”
脑筋越用越聪明,尉窈听懂了,立即道:“常诵讲师之后还可晋升?”
她最初是诵授讲师,通过宫学的考核后才转为的常诵讲师。
元茂点头:“具体诏令怎样,得过几天才能知道。不过已经定下由国子祭酒刘芳、侍中崔光、斋宫的主官孙惠蔚一起主文书起草,我从旁协助整理、抄录的杂活。对了,你在皇宗学做的试卷是孙仆射出的,陛下阅过了,并把清河王几位殿下都叫进宫阅看了你答的题。还有,我回来的路上遇见七殿下……”
等他一一讲述完,尉窈把自己的水壶给他,元茂眼珠盯着饮水的口,先抿下嘴巴,才珍惜地凑上去,不似饮水,更像舔壶。
尉窈是过来人,怎瞧不出他的念头,故作好心地告诉道:“你放心喝,我一直讲诗,没碰过。”
“哼,咳,哦,好。”
尉窈别过头憋笑,再回过来,不敢笑了,因为看见阿父和恩师一起回来了。
元茂属老鼠的,赶紧把水壶盖好塞子揣自己布囊里,去向二位长者行礼。
悠闲时光一晃三天过。
八月十七。
内城永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