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窈止步。
元静容:“我知道不是你对手,让我阵亡前,我问你件事。”
“说。”
尉窈眉间肃起,虽然对方只说了一个字,她也听出来了,是奚骄。
元静容问:“东月花坊一个叫飞鸣的狗厮役,之前是跟在你身边的僮仆吧?”
奚骄:“你要不会好好说话,我立刻让你阵亡!飞鸣怎么了?”
尉窈一边仔细听,一边不忘注意前方草丛。
元静容:“哼,他让市井无赖四处传尉窈的坏话。”
“这传言……尉同门也知道了?”
“你什么意思?这么说你知道这件事?我说呢,一名贱仆,不是你纵容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大胆子。啊!”元静容陡然惊叫,愤骂:“奚骄你混蛋!”
“以后学会好好说话。”
“啊——气死我了。”元静容无可奈何,只能愤怒自喊:“甲兵阵亡。”
尉窈注意力转回自己的前路,等隔壁通道没动静了,她才对着前方的草丛平静道:“不用藏了,为免同队相残,我们面对面决斗。”
真的有人。
草丛由远及近被拨分,藏在此的人赫然是尉茂!
他欣喜至极,发现尉窈一脸提防,赶紧展示自己的鞋面、鞋底,只有泥土,没有马粪。他腰间坠着甲兵才有的红布囊,证明他的确和尉窈属一个队伍。
尉窈做出松口气的样子,问他:“你从另个方向进来的?”
“对,就在前边,但那只是个岔口。草丛通道还能继续往前,一定还有军旗可得,你跟着我走。”
尉茂背过身,把背部交给她,尉窈这才真正放下戒备。
尉茂把那两杆旗拣起来,用旗子拨拉着草走,边说:“刚才墙那边的人是奚骄,他们说的飞鸣,就是年前在牧场朝你多嘴的那个恶奴。”
“嗯,我知道。”
“关于传言的事,兵演结束再说。”
尉窈刚应声“好”,就见尉茂脚下一崴,糟了,他正正好好踩进陷阱中央。尉茂苦笑着回头,把两杆旗扔给她,遗憾道:“本想能一直帮你探着路,没想到我这么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