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纳闷瞅他并问:“小郎,何事啊?”
走过去的那名纤夫听见了,走回来对周泰抱拳,歉意解释:“阿翁不知道得了啥病,总忘记眼前事,有啥得罪郎君的地方,和我说吧,我替他向郎君赔罪。”
“哈哈哈,哈哈哈!”元晖的下巴都笑到地上了。
长孙稚觉得情况不大对劲,问主簿:“他们有脑疾啊?那别的纤夫不会也有这种情况吧?”
“看你们运气。”
“可是这对我们太不公平了!”周泰快要郁闷死。
苟主簿:“人这一生哪能事事公平。他们的日子本就过成一滩苦水,还老的病、少壮者痴。再者说,元刺史为了激励你们学习,把最心爱的坐骑当奖赏,此事对他公平么?赶紧吧,再不选目标,你们选人的一刻时间就超了。”
周泰深呼吸,等一帮幸灾乐祸的都走开后,他问:“主簿,这些损招是谁琢磨出来的?”
“怎么,想报复?”
“不是,我佩服他,想结交。”
苟主簿摇下头:“此人是谁,只有元刺史知道,回去后我帮你问问。”
“那算了。”周泰泄气,过去和丘芒排排坐。
此刻元刺史心情总算好些了,因为赵修离开了平城。继续解决下个麻烦吧,元志来到地牢,那个乱咬“崔浩事件”的罪徒,还真不是全无凭据胡说八道,此犯自述,之前也在秉芳花肆买过消息。
崔纂擅长记录,审问笔录是他写的,拿给元志看。
犯人:“我知道一个姓崔的老翁,他交易的消息,是寻找清河崔氏的一个后人。按他提供秉芳的时间线,我怀疑他要找的,和崔浩有关!”
廷尉吏员:“崔老翁和秉芳交易什么,你如何能得知?”
犯人:“聂照有个毛病,好逛乐伎阁,只要饮醉了酒,话就不严,我是听阁里一舞伎说的。”
元志问:“这犯人有没有说,是谁把秉芳做谍信买卖的秘密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