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塾让我们过来的,来看诸位师兄的《五兵》舞,增长见识。你……才回家。”
尉蓁打趣他:“不会说谎就别说。步延桢,你是不是特意在这等我的?”
“呼……”少年深呼吸,脸颊、耳朵还是臊得慌。“是,我同门已经去你们学馆的骑射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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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那你也不能落后,我陪你过去。”
“好。尉、尉蓁,你书箱沉,我帮你拿着。”
再说尉窈,今天她还是不走竹笈街,从窄街穿行。后日是行像节,坊市已经提前人流如织,车盖飞扬。
崔学馆通知她了,初八那天唱诗的地点,在皇舅寺外桑衢街与礼学街的交叉路口,明天清早所有唱诗学童去皇舅寺的一处偏院进行最后练习。
皇舅寺离池杨巷不远,尉窈今晚早歇,然后早起,朝会合点快步而行。
大魏从上至下崇佛向道,尉窈却从未在家听父母念过经文,这便造成她哪怕死后重生,也不迷信“神不灭”论。
按崔学馆的通知,她来到皇舅寺南院墙的小门,进去后向右拐的第一所院子就是。门口核验身份的是两个小沙门,尉窈先出示路引,再出示崔学馆的信笺,然后听见身后奚骄和别人的说话声。
怎么回事啊,帝室子的《五兵》舞也在皇舅寺练吗?
幸好小沙门已验完,尉窈边揣信笺边迈进门槛,但听后方奚骄的话里出现三个字:“杜通定……”
尉窈原地拧身,出来院门。
和奚骄同行的是周泰。
她向二人揖礼:“奚同门,周郎君,二位郎君也来了。”
奚骄心“哼”一声:走啊?怎么不着急走了?!
他就知道心眼子多的人,耳朵眼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