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周围,则是诸多御寒衣物和一些抗放的吃食。
显然,马南天早在武州城时,就做好了去南面的打算。
寒风翻卷,驼铃悠扬。
商队众人闷着头,赶着牲口,一步一步行走在这一片苍茫大地。
远方依旧是苍茫一片,看上去离目的地遥遥无期。
身体的疲惫感正在不断积压起来,马南天也不知道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自己,一路向南。
他只知道,自己想去看一看祖父和阿爹念念不忘的家乡,想去寻一寻儿时记忆里,曾经走过的青山绿水。
“歇会儿吧!”马南天回头一望,见很多人已经有些吃不住了,便扬声对队伍前后的人喊道。
骆驼一下子跪下来,身体贴在地上,嘴角还有些白沫子。
骆驼身上的人赶紧下来,心疼地拍拍骆驼的脑袋:“老伙计,辛苦你了,你再坚持坚持,等到了云州,我给你买好吃的!”
一提到云州,原本一团死寂的商队瞬间热闹起来。
有人从怀里掏出水囊,喝了一大口水:“听人说,大将军在云州大搞开发建设,老百姓们都赚到了不少钱。”
“喝我这个。”马南天解开腰间的酒囊,递给那人,“没错,那羊毛制品畅销得很,京都贵人都喜欢。”
马南天的酒囊很受欢迎,一个接一个传下去。
“要不说人家是大将军!谁能想到看着没甚大用的羊绒羊毛,在他手里转一圈就变得那般艳丽。估摸着大周最好的刺绣也就如它这般。”
“嘿嘿,说起大将军,你们还记不记得,火烧赤尔勒之后,那群鞑子灰溜溜地回来,如丧家之犬一般!”
“如何不记得?当日,我家老爷子还多吃了两碗饭。”
“好家伙,为了报复大将军,险些把把草原翻了个底朝天。结果人家大将军早就回了边关。”
“可真叫人扬眉吐气!我邻居家的那个老婆子,躺那儿,只见出气,不见进气。一听这个消息,你猜怎的?竟是一蹦三尺高,好起来了!”
马南天严肃的脸上挤出一抹笑意:“咱们再坚持坚持,等到了云州,用我们的眼,用我们的耳,用我们的心,去记下所看到的一切。等回了武州,也好跟家人和邻居们说道说道。”
有人喝尽酒囊里的最后一滴酒,大笑道:“云州这两个字,比最烈的酒还叫人提神!”
“谁!”马南天耳朵一动,立刻转过头去,厉声大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