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开始,户部尚书:“启禀圣上,河中河南两郡的民变已经被平定。贼首已伏诛。”
年轻皇帝蹙眉:“两郡既已赈灾,为何还会发生民变?可是当地官员渎职?”
户部尚书面不改色:“并未渎职。无非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以为有个带头人,就能罪不罚众。”
年轻皇帝并不相信这个说辞,刚想再说什么,就听见太监说有八百里军情要禀告。
“宣!”
众目睽睽之下,只见一个满身血污的传令兵踉跄着迈进殿门,然后好像体力不支一般,哐当一下,五体投地!
户部尚书咋舌,小声嘀咕:“这是发生什么样的大事了,竟要行这么样的大礼?”
“难不成是抚冥镇被破了?”
“很有可能,上一封来信的时候,就快支撑不住了!好在我们早有准备,和谈的使者,岁仪都已准备完,随时可以出发。”
这官员的话并未刻意压低声音,叫朝堂上的所有人都能听个一清二楚。
尤其是年轻皇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显然这番话是说给他听的!
自打顾南夕不见踪影后,自己在朝堂上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威信就如镜中花,水中月,马上就要被打破。
年轻皇帝吸口气,平复好心中的愤怒,威严道:“军情是何?速速说来。”
传令兵抬起头,脑门上已经被磕得红肿,还未开口就泪流满面:“边关……边关……”
传令兵哭得不能自已,竟是不能把话说完整。
只是这一副痛哭的模样,更是肯定了众人心中的猜测。
兵部尚书站出来,主动要求和谈:“边关已被破,再让他们南下,抵达河中,河南两郡,只会给当地的灾情雪上加霜,引起中原动荡!不如直接和谈?”
“臣附议!”
“臣附议!”
文武百官齐刷刷跪下来,纷纷表示要和谈。
年轻皇帝藏在宽大衣袖下的双手紧紧攥拳,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里去。
阿姐,阿姐你到底在做什么?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