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侯只觉得自己的脑袋一片浆糊,头痛欲裂,仿若置身于迷雾之中,无数野兽,藏在暗处,正在死死盯着自己。
“我是侯府老太君!我现在要去见我的儿子,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
门外忽然传来,永昌侯熟悉的声音。
永昌侯随即燃起一丝希望,大喊道:“阿娘!阿娘快放我出去,顾南夕这个毒妇肯定是要谋杀亲夫!”
门外的老太君也是急得不行。
她本就和顾南夕关系不好,平日里之所以敢摆老太君的谱,全是仰仗自己这个亲儿子。
若是儿子出了什么事儿,自己以后不就是任由顾南夕宰割?!那日子过得还有什么滋味儿?!
至于那日听到的造反一事,老太君早就想开了,自己是永昌侯亲娘,早就和永昌猴的命运绑到一块儿去了。
顾三十九抽出剑,横在门口,语调里不带一点温度:“要想进去,先问过我这把剑。”
这柄剑,剑身修长,剑柄挂着一个简简单单的穗子,看上去普普通通,但寒光点点。
老太君甚至能从中嗅到一丝丝血腥气,不由地后退了几步。
段姨娘本就不赞同老太君过来闹,于是轻声劝道:“老夫人,侯爷和夫人有结发十几年的情分,夫人不是那般绝情的人,我们再等等吧。”
段姨娘心中焦虑,她此时后悔不迭,早知道永昌侯是这样有大志向的人,她就不往府里钻研了,现今自己得想个办法,看看如何脱身。
听到两人对话的永昌侯,急得满头大汗:“阿娘,顾南夕都能把我扔在大牢里呆好几个月,她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现在,把我救出去才是顶顶重要的事!”
“儿啊,我可怜的儿啊,阿娘该怎么救你?”
这个问题显然也问住了永昌侯。
这府里上上下下为顾南夕马首是瞻,自己也在京郊的大军也早就回了边关,自己能倚仗的就只有自己的亲卫们。
可目前没有见到一点动静,要么是顾南夕把消息瞒得很好,要么是这群亲卫也投靠了顾南星。
无论是哪种可能,这形势都对自己极其不利!
永昌侯心中的不祥预感越来越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