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大娘迟疑:“兴许是进入了松山书院,人的底气便足了?”
老汉磕磕自己的烟枪,语气莫名:“这李组长的儿子和李茂成长得可有相似之处?”
耿大娘毫不犹豫地点头:“那是自然,李茂成的爹爹和李族长,是未出五服的关系。”
老汉深深抽了一口烟,再慢慢的把烟圈吐出来,不由地想起戏文里的一句唱词。
“岂有画堂登猪狗,哪来鞋拔作如意?爱字有心,心有好歹。”
一个小小的氏族就能遮挡出一小片天空,把一名女子压得透不过气来。
永昌侯夫人高瞻远瞩,她是不是别有深意?
同老汉一样想法的,还有很多人。
作为这些人的出头鸟,吴山长自然要先出来蹦一蹦:“永昌侯夫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要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想说,这事儿是我主导的吧?”
顾南夕真诚发问。
一记直拳,直接把吴山长给整不会了。
不是,大周朝人的打机锋,委婉,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永昌侯夫人是一点儿都没学会呀!
就是那市井人家,也没这般直白。
吴山长想回怼,怀疑的就是顾南夕,但是又拉不下这个脸。
“倒也不是这个意思,但是一个普通妇人,敢做出这样的事,说背后没人,我是不相信的。”
“不知道,不是我,没做过,爱信不信。”
顾南夕理直气壮,谁怀疑,谁举证。跟自己有毛关系?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吴山长气得想拍桌,却发现自己身前一张桌子都没有。
“嗯?把我当成你们书院的学子了?”顾南夕可不惯着他,抄起自己面前的一碟子干果,悉数扔向吴山长。
吴山长被砸了个劈头盖脸,怒不可遏,就想上前跟顾南夕撕巴。
崔三论岂容得他人在自己眼前,如此欺负顾南夕?
于是,崔三论抽出藏在衣袖里的戒尺,奔向吴山长,把戒尺挥舞得如同旋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