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那个官司的苦主老妇人,以及济国公少夫人。
老妇人对着苏玄明行了一礼,皮笑肉不笑:“拜见苏大郎君。苏大郎君,铁骨铮铮,正义凛然的名声传遍整个京都,想必,不需多日就能传遍整个大周朝。”
“能为苏大郎君当一把垫脚石,也是我们府上的荣幸。既然郎君已达成目的,何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
苏玄明警惕的望向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儿惨遭横祸,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让这大夫以命偿命,我怨恨难消!”
老妇人眼神狠毒,咬牙切齿道。
苏玄明:“我理解你的悲痛,但这不是牵连无辜之人的理由。大夫又不是那救苦救难的观音,若人人都和你这般,何人还敢当大夫?”
“我不管!其他的大夫如何,那是他们的事,但治我儿的这个大夫,必须死!”老妇人声音凄厉,如癫似狂。
一旁坐着的济国公公少夫人也劝道:“可怜天下父母心。苏大郎君,你便体谅一下她的心情吧。”
苏玄明沉默不语。
此时的沉默,就是无言的拒绝。
“你当真铁石心肠至此?!”老妇人指着苏玄明的鼻子,眼里是浓浓的怨恨。
“那就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老永昌侯治丧当日,你为一女子大闹灵堂。并且将丧事交给一个无名无份的女子治理!这等不孝之举,一旦我告了上去,你这辈子都休想考得功名!”
老妇人的话,就像是头顶悬着的剑,终于落了下来。
苏玄明自打从情情爱爱中脱离出来后,就知道,往日那些出格之举,终将成为砍向自己的刀。
这些事本就是民不举,官不究,一旦自己挡了谁的路,这就是自己的把柄。
济国公少夫人:“人都有年少轻狂的时候,可这个狂也得有个度。你终将要扛起整个永昌侯府,要成为顾南夕的依靠。”
苏玄明拱手致谢:“多谢少夫人的提醒。纵有千难万难,为了吾之理想,吾亦往矣。”
“告辞!”
济国公少夫人见说不动这颗榆木脑袋,索性告辞。
等众人走了之后,老夫人,这才急匆匆赶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