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吴山长和祭酒派来的人?
他们想做什么?火烧书院?!
苏玄明的脸浮现挣扎之色,最后坚定道:“今晚,我同你一起守夜!”
李大牛瞥一眼脚步虚浮的苏玄明,翻过身,继续呼呼大睡。
苏玄明先是围着书院转一圈,没发现柴火和火油,又去书房查看,并未发现有丢失之物。
卖房屋的老农,见他鬼鬼祟祟的,不免好奇道:“苏大郎,你这是在作甚?”
苏玄明被老农的声音吓得一跳,见是熟人,这才拍着胸脯道:“老人家,你怎么来了?李大牛说,昨夜有贼闯入,我怕贼人对书院不利,便想查找些线索。”
老农的神情很古怪,欲言又止。
“老人家,你昨夜可曾见过可疑之人?”苏玄明趴在地上,撅起屁股查看篱笆。
老农放下扁担,忍不住提醒道:“苏大郎,莫找了,不在篱笆这里。”
“为何?”
老农抽出背篓里的旱烟杆,捏一小搓干叶子,放在上头:“因为不止这一个小贼。十年来,不知有多少人来院子里翻过了。”
“啊?!”苏玄明赶紧爬起来,一双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小院藏了东西?可我们什么都没找到啊。”
老农一口一个眼圈,翻白眼道:“你若是能找到,还能轮得到你买?”
“十年前,京都突然有一个传言,说是我这个小院中埋藏着稀世珍宝。于是,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会有人暗搓搓地来翻找。”
许是想到什么让人气愤的事,老农重重地敲了下烟杆子:“哼,这群缺德冒烟的玩意儿,竟是连那快抽穗的稻子也不放过,好好的一片稻田,被毁了个稀巴烂!”
苏玄明看了眼杂草丛生的荒田,小声嘀咕:“这田也不像是种稻子的模样啊。”
老农用扁担,挑起脚下的泥土,只见杂草之下的土竟然呈现棕黑色:“你是永昌侯夫人的大郎,我如何能诓骗你?因着那几年的骚扰,我烦不胜烦,于是干脆不再种田,而是往这地界上,沤了不少肥。”
“恶心死他们!”老农骂骂咧咧,继续道,“赶明儿开春,你们把这地翻一翻,除掉这些杂草,就成了上好的一等田!”
休养生息了十年,每年还被各种沤肥的田地,那是比一等田还要难寻的宝地啊!
“多,多谢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