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的官吏们,只在上午办公,中午就放假了。
这条主道,是官员们下值回家必经的路。
眼瞅着就要到时间了,万一真把这群官员给堵个正着,事可就闹大了。
顾南夕沉着一张脸,走进府里。
轿子也被人顺势抬了进来。
“李老板,你这是在做甚?”顾南夕坐在上首,板着脸问道。
李老爹舔着一张老脸,命伙计们把轿子里的静娘扶出来。
“唉,我这闺女,一心爱慕苏大公子。我们昨夜是劝了又劝,她是死活不肯另嫁。”
李老爹作势抹眼泪:“我们深知配不上侯府,不敢奢求正妻之位,只盼着侯夫人发发善心,允许静娘入府。做妾也好,做丫鬟也罢,成全她这一片痴心。”
李老爹脚底抹油,说完就走:“我们也不要聘礼什么的,静娘就交给夫人了,以后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伙计们也跟着撒手,跑了。
噗通!
静娘重重地倒在地上,半天没起身。
绿梅急忙上前,掀开盖头,只见一团破布把静娘的嘴,堵得严严实实。
静娘的眼眶猩红,脸上布满泪水,瓷白的肌肤上,一个青色的巴掌印,是如此刺目。
顾南夕忍着怒气,叫人去喊大夫。
大夫在半路上就听说,永昌侯府又闹出大动静了,结合眼前的状况来看,似乎别有内情?
大夫仔细把脉了片刻,一言难尽道:“这女子,被人灌了药,手脚无力。药劲过了就好了。”
大夫咋舌,这药,通常是花楼里的老鸨,调教楼里不听话的姑娘用的。
究竟是谁把药用在这女子身上?手段忒下流。
顾南夕给大夫一荷包银钱:“今日我身体不适,劳烦您跑了一趟。您医术高超,我已舒适许多。”
大夫明悟,配合道:“夫人操劳过度,静养即可。”
至于府里有中药的女子吗?没有,反正大夫自己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