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陈宫有点面熟,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
江星柔道:“妈妈,你别生气,我没有说姐姐不好的意思。我只是怕姐姐跟三教九流的男人来往太多,改天他们登堂入室,会不会把我们家搞得一团糟啊?”
罗美兰本来就在烦躁,此时生气道,“本来就是她不好,你说得又没错。”
……
海市。
荣庭别墅。
傅太太也在看童红梅受审的新闻。
“童红梅身犯偷窃婴幼儿罪、拐卖儿童罪、故意伤人罪和入室偷盗罪,数罪并罚,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
傅太太一嗤,“哟。判得还挺重,看来江家是真的怒了。”
傅怀景在旁边看报纸,随意回答,“能不怒吗,家里的保姆偷走了自家的孩子,要所有的保姆都这样,我们还有什么安全感可言。这要是还不重判,江总这张脸也不能要了。”
言下之意,江世宏肯定在背后操作了。
傅太太会意地笑了笑,“说得也是。”
只是她看着电视画面,找来找去,不免感到奇怪,“这么重要的审判,只有江总出席了,那个小孩居然没有出席。”
傅怀景从报纸里抬起头,往电视屏幕瞄了一眼,“那应该是江总对孩子的保护,特意不让孩子来的。让她来干嘛呢,难道让保姆在法庭上和她诉说母女之情吗?这叫审判长怎么宣判!”
傅太太点点头,认同先生所说,随即叹息一声,“话虽如此,到底这保姆养孩子十六年。别人怎么说不管,这个关头上,连这孩子也不来看保姆一眼,未免太心狠了。”
傅怀景意识到什么,放下报纸,认真看着傅太太,笑问,“怎么这么说?”
傅太太喟叹,“养别人的孩子,养不熟的。”
傅怀景若有所思,看了看跪在客厅沙发旁边的傅铭宇。
傅铭宇一声不吭,低着头,乌黑凌乱的碎发从额前落下来,遮住一半阴郁的眉眼,唇角溢出苦涩。
……养别人的孩子,养不熟的,他让她养了吗?
傅怀景无视了儿子的阴郁,就事论事道:“那还是个孩子呢,只有十六岁,能懂什么。自然是看到哪个家好,就喜欢哪个家。听说溪口村那个地方就是贫困县,穷山恶水的,人均收入一年就几千块。孩子在这种地方呆了十六年,没有恨保姆已经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