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那个贱种一家居然没死?”
何妈妈不敢多言,恭敬的退后一步道:“门房上具体没说,不过守门的水伯说,塑六爷夫妻都在。”
“呵!”,这可真是!
那么多人都陷在北地不得活,怎偏偏就他们还能完好无损的追来,贱种还真是命大啊!
“夫人,您莫要动气,小心身子。”
“我不动气?呵!当初若不是老六那贱种的姨娘,本夫人怎会没了孩儿,就是她!害得我眼睁睁的看着大房那些庶孽接连出生,一个两个三个的占了本该属于我儿的位置!
那些年我吃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白眼,背地里喝了多少苦汤子,好不容易挣扎着有了誉儿,可侯爷呢?
为了他那些庶孽,硬说我家誉儿行九,兄弟间年纪最小缺乏历练,为了他那些个庶孽一直拖延,不肯请旨册封我的誉儿为世子。
呵!他却可知,这满府的财狼又有几个是好东西!可怜我生誉儿伤了身子,再不能给他添个兄弟帮扶,陷在这吃人的府邸,花青啊,我不甘心啊,不甘心!我恨不得他们统统去死!”
“是,夫人您太难了,可是夫人,便是为了咱们九爷,您也得慎重,六爷如何,那都是二房的事,二夫人都没动作,夫人您又何必动怒出头做这坏人,为了二房脏了自己的手?”
何妈妈嘴上是这么劝,心里却也明白,昔日夫人流产之事,背地里指不定是谁弄鬼,其中阴私牵扯错综复杂,就六爷生母那般胆小怯弱之人,是疯了才会以自孕之时冲撞侯府主母,最后自己落得个难产而亡的结果。
唉!只是夫人失子入了魔怔,后头黑手隐藏的极深,夫人心中也已认定,自己一个做奴才怎么劝说?只能哄着。
林氏却不耐烦听这些,“脏手?本夫人做什么了吗?不过是顺手推舟让贱种出府避祸不是么?本夫人什么都没做呀?”
何妈妈见状忙道:“是,夫人您最英明不过,只是夫人,眼下外头六爷那边该如何处理?”
“如何处理?”,林氏冷冷一笑,“刚才你不还劝说于我,说这是二房的事么,既是二房之事,花青你便亲自跑一趟,去东院通知二夫人,就说她家六少爷大难不死携家小归家了,让她去安排呗。”
何妈妈小心的觑了眼自家主子神色,再不敢多说,福了福身领命就往二房去,不想才一脚踏出院子,外头又匆匆跑来一上气不接下气的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