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花婶子还诧异,心说难不成恩公还是个大夫不成?
不过想到人家自己身上都还带着保命的药呢,不管是不是江妃蛰的吧,海花婶子打心眼里的只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忙不迭的点头应下,笑呵呵道:“好好好,都听恩公的,您且忙着,马郎中刚才还说绿豆汤能祛毒,俺这就去村里借点绿豆来熬汤,回头再来取药昂。”
猪头点头,心道这态度也不枉自己救那小破孩一场。
待到海花婶子离去,猪头便把炕边还在跟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小破孩猫蛋打发开,让他自己去玩,猫蛋一直惦记着院子里的阳哥儿跟两只毛茸茸呢,心早飞了。
阿奶不在,恩公看着挺和气的也不用自己照看,得了话的猫蛋撒丫子就跑了个没影,临了也没忘了听恩公的嘱咐把屋门带上。
屋里霎时暗了下来,等了几息,确信无人再进,猪头这才起身,难为情的卷着被窝挪动了挪动,探出身子,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捡起自己被脱在炕边的湿衣裳,看了眼被剪破败的衣袖苦笑,脸上发胀的肉挤的他生疼。
猪头皱了皱眉,赶紧从湿衣服中不起眼的暗袋中寻出金针,无视黑暗,刷刷出手,封穴逼血,内力驱动,口中一口黑血吐出后,指尖被他扎的放血孔也不停滴答着黑血,全被他收集到了暗袋中取出的干鱼漂小袋中。
约莫忙活了半柱香的功夫,猪头力竭,扯了扯唇角收功。
今朝遇到的江妃可真是毒啊,是他想要的!只可惜给跑掉了,不过没事,这毒自己也已领教过,此行倒也不算亏。
未免身体不留隐患,余毒须得花费些时日慢慢清理方好,倒也不急,只是挂着吴师兄玉玦的小姑娘四处寻自己作甚?这个自己还须慢慢打探才是。
至于为何不表明身份直接问?咳咳,那什么……
猪头不由摸上自己的脸,牙疼不已。
这就好如女子失衣遭窥视,捂哪里都不如捂脸是一个道理。
为保自己一世英名,这脸……且不急!
暗自做下谋划,猪头收好鱼鳔小袋存放好,本想起身,看到光溜溜的自己,猪头无奈叹气,暗道还是得寻个时机,去把自己藏在出事沙滩边落脚地的包袱行囊给取来才成,眼下是只能裹紧被褥,慢条斯理的挑拣着老郎中开的那些草药。
“虽是少了些,倒也能用一二。”,叹着气,从容的配出几副药,为了保住自己眼下的猪头脸,猪头还有意删减了两味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