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一众人就要进屋,于媚雪急的喊,“不是,等等!”,她家光姐儿可是姐,不是什么小郎!“我们不答……”
话未落,急于拦人的于媚雪被丈夫一把拉住,“媚雪。”
于媚雪诧异回头看向丈夫不解,“塑郎你拉我作甚?再晚了光儿她……”
“迟了媚雪!”
程塑也脸色不好,紧紧拉住妻子,压低声避着人与妻子道:“你且冷静,人都已经抬回来了,大家都以为光儿是小郎,这会子你若叫破,岂不是不打自招?”
他们拿什么不同意呢?于情于理,人家的屋子,哪怕为了自家孩子的名誉,眼下这般,他们也只能打落牙活血吞。
于媚雪瞬间想明白了这个道理,脸跟着黑了,憋屈到不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孩子跟个猪头脸一起,被抬上了她才收拾出来铺上了自家被褥的大炕。
怕猪头恩公湿了人家客人的好被褥,也是怕大冬天的一直湿着恩公受风着凉毒上加病,海花婶子也麻溜,招呼着两年轻后生,二话不说就把猪头身上的衣裳全给扒拉光,退至手腕,不能砍手就只能割衣,临了还很好心的把李瑶光的鞋子也给一并脱了。
李瑶光……我谢谢你啊!捂脸更社死。
可怜程塑夫妻俩,一进来看到的就是,一只被扒的只剩底裤的白条鸡被塞进自家被窝,而边上,自家孩子生无可恋的躺在那里,以手掩面。
于媚雪紧握着拳头,指甲都掐进肉里。
感受到妻子气的在颤,程塑急忙拉人无声安慰,自己的脸也黑的不行,心中暗暗发誓,明个一早就走,多呆一刻都不行,绝对绝对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自家孩子是个姑娘家。
屋里搬抬的后生散去,张罗完的海花婶子一转头,就看到黑沉着脸的夫妻俩。
想到自家恩公睡了人家的铺盖也是讪讪,嘴里忙不迭的致歉,借口烧点热水给恩公擦身,给他们做晚饭云云,海花婶子拉着傻不愣登的孙儿赶紧就颠了,出屋的时候还不住心累,满心祈祷出海的儿子们赶紧回来,家里这事她也麻爪。
察觉到屋子里静了下来,李瑶光才挪开遮脸的手,见家人脸色不好,只得好生安慰。
“小姨,姨父,放心,我没事的,一会等大夫来了指不定就有办法让这人松开手,你们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