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陌失笑,“你倒是坚定认为本公子对爵位有想法。”
罗奇问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只说自己的想法,他说对陶家未应该下重手,“所谓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不过是赌棍们安慰自己的话罢了,要知道小赌一把得利之后便会沾沾自喜,认定自己手气不错只想着再来一把;”
“失利之后心犹不甘,便会掏出本钱继续下注,直至昏头逐渐上瘾,而后便是赌海无涯,只要公子源源不断给提供给他银子,他便会越陷越深,到时候陶家大公子会拉垮陶家,达成公子的最初的目的,而后陶家的财富会流入公子手中。”
“堤坝一旦被洞穿,溃坝在所难免,一发不可收拾......”
唐陌重新认识了罗奇问,感慨于此人的阴险毒辣。
罗奇问也很紧张,于他而言这番话实在冒险,他和公子相交不多,双方并无信任便如此谏言,极有可能让他认为自己狡诈阴险,但他已经没有退路了,再有脑子也要吃饭才行,母亲的身子又不太好了,弟弟念书也需要有个安静的地方,宅子租了一半给外人,吵吵闹闹,实在有碍母亲歇息,有碍弟弟念书。
思虑半晌唐陌端起茶盏浅啄一口,“你家的事本公子会替你周全,但不会替你还债,你还债的银子当从陶家出。”
罗奇问起身后退两步,拱手作揖,“从今往后学生当竭尽全力为公子鞍前马后,绝无二心。”
唐陌笑了笑,“事办的好本公子也不会亏待你。”
一张银票映入罗奇问眼帘,“拿去过日子,给你母亲请个好点的大夫,既然跟着本公子做事便不能有后顾之忧。”
“只一点,嘴要牢。”
罗奇问收下银票,悬着的心也落了地,“学生必不负公子期望。”
两人前脚后离开,上车的唐陌长长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是太过仁慈了。
回了秋实院就和辛安说起了此事,“他是坚定认为我有想法,哪里得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