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贺知府的能耐,要办什么事,想要巴结的势力多的是……至于胡马帮这种三流帮派,无非是北地上的一群刀客、一伙流匪,这等下三滥的人物。那位盛大人要是真的与他们有联系,你觉得胡马帮的解三在其中会担当什么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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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难道说?”
“盛大人这种大人物要办事,总会有些不方便被外人知道的,胡马帮的那个解三是个伶俐人,说不定就是这一层身份,这事我们万万不要掺合进去,以免将贺家引入险境。”
“我知道了,父亲。”
贺平锡深深叹了口气,他躬身一揖,就退了下去。
待到自家儿子走了之后,贺锦摇头叹息,对自己的这个儿子相当的失望。
自己这儿子贺平锡办事倒是可靠,只是对人对事缺乏算计,那知府盛庆之是什么人物,贺家的两房暗中的争斗,实属贺家的家私,可要是被盛知府因为这事惦记上了贺家,那才是万劫不复。
“贺家也算是一块肥肉,这盛庆之万一也动了念头,想要从中插上一脚,以期渔利……那我们辛苦一场,岂不是白白做了别人的嫁衣。”
这般行事,一旦落人口舌,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
“……世尊甚稀有,一坐十小劫,身体及手足,静然安不动……未曾有散乱,究竟永寂灭,安住无漏法……”
空旷的山林之中,响起了颂佛之声。
这声音悠扬、空灵,持续不间断的吟诵着经文。
踩枝踏叶的响声中,走出一个身穿着短褐、草鞋的人影。这人的打扮像是山间的樵夫。
男人的脸被晒得黝亮,颇经风霜,身上披着陈旧的兜帽斗蓬,手中还持着一根木杖,杖头悬着破旧的油葫芦,正一步一步的行走在山路之中。
最奇怪的是,这个樵夫打扮的男人身上背负着一个佛龛柜。
原来,那颂佛念经之声,就源自这个佛龛柜之中。这佛龛柜中正盘腿坐着一具无皮无肉的骷髅。
骷髅通体雪白,双手合十,结跏跌坐,下颚骨动也不动,倒是口中的舌头没有腐坏,反而色泽鲜艳,正在不停蠕动,吟诵着一篇经文。
“我等得善利,称庆大欢喜。众生常苦恼、盲瞑无导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