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石灵，就是石灵。”

出云道长一拍额头，恍然大悟：“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这世间，能召唤石奴的，只有石灵。”

“石灵为何会出现在西凉皇宫？”

冷凝霜想不明白：“他是天地灵物，凡间的金银玉石，对他来说，形如废土，他去偷窃国库干什么？”

“所以说，这事有蹊跷。”

出云道长涌起一阵恐慌：“石灵法力通天，不是咱们能抗衡的，必须想个办法，保全宗门才行。”

“你这话说的，有点太危言耸听了吧？”

冷凝霜不以为意：“石灵就算是再厉害，充其量就是一块儿开启了神智的石头，还能翻了天不成？再说，咱们碧霞宗隶属揽月仙宫，有宫主罩着咱们，怕他作甚？”

“就是因为咱们隶属揽月仙宫，才更要谨慎行事。”

出云道长越想越心惊：“你别忘了，凌霜老祖陨落后，揽月仙宫内斗，凌霜老祖的弟子和亲随，被人排斥，甚至传出了凌霜老祖不顾大局，贪功冒进的传闻。”

“石灵是凌霜老祖的灵宠，对她忠心耿耿，有人诽谤他的主人，岂会坐视不理。”

“依我看，揽月仙宫早晚会大乱，届时宫主自身难保，如何又能庇护咱们。”

——

“这只是你的臆想而已。”

冷凝霜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凌霜老祖已经死了，一个石灵能成什么气候？他真想为主人报仇，早就报了，还会等到现在？”

“你不信就算了。”

出云道长接连被她呛了几句，也涌起几分火气：“奉劝你一句，凡是适可而止，莫要执迷不悟，不要因为一个男人，连累整个宗门给你陪葬。”

“哼。”

冷凝霜心头火起：“你这次回来，就是故意回来气我的吧？”

“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出云道长不想多费唇舌，怒甩了下衣袖，遁入虚空不见了踪影。

“哼。”

冷凝霜一口气堵在喉咙里，没能发泄出来，心情更加烦躁。

师兄妹不欢而散，没人发现，盘膝坐在小院里的人，在听到西凉皇宫时，眼皮轻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

——

凡域，禹城郊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