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番话，纪尚书老眼都红了。

太难了！

谁知道，他为这一刻努力了两年。每次递奏折，都被皇上留中不发，再好言挽留相劝。

现在终于能如愿以偿地退出朝堂了。

“老臣谢过皇上隆恩。”

姜韶华笑着问询：“纪尚书走后，总得有人接替户部尚书之位。纪尚书以为，谁人合适？”

这还用问吗？冯长史都等五年了。

纪尚书心里腹诽，面上分毫不露，思索了片刻应道：“按着朝堂惯例，要么从户部里提任一位侍郎，要么就从抽调合适的人进京。”

“老臣斗胆，向皇上举荐南阳王府的冯长史为户部尚书。”

姜韶华心想老狐狸就是上道，临走了还要捞一把人情：“纪尚书此言，朕要考虑考虑。”

纪尚书一脸诚恳地继续为冯尚书说情：“冯长史掌管南阳王府户房二十多年，精明能干，人尽皆知。唯一可虑之处，就是之前官职稍低了些。不过，这在朝堂里也有先例。陈丞相便是以长史之身，连升数级做了丞相。”

“皇上可以先调冯长史进京，做一年的代理尚书。等冯长史做出一番样子来，再正式任户部尚书。如此，朝中也就没有什么闲话了。”

姜韶华微微一笑：“纪尚书考虑得很是周全。朕会和丞相商量此事。”

纪尚书终于卸下一身重担，功成身退。

走出宫门的那一刻，纪尚书脚步都变得轻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