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韶华淡淡道:“既然无意,不必牵扯。”
陈瑾瑜也就不吭声了,转而说起了平州事务:“平州瘟疫已经控制住,孙太医父子两个也打算启程回来了。卢舍人怎么办?要不要回来?”
“不用。”姜韶华挑眉一笑:“朝堂里为了平州刺史一事,争吵不休,不知要闹到什么时候才会有定论。就让卢琮留在平州,治理民政内务。”
陈瑾瑜略一犹豫,低声问道:“万一朝廷另外派人去平州做刺史,郡主要如何应对?”
姜韶华悠然道:“平州路途遥远,路上不太平,说不定在途中就会遇到民匪。就是平安抵达平州了,也未必能顺利接手掌管平州。以后的事谁都说不准,且先看着吧!”
陈瑾瑜若有所悟,不再多言。
姜韶华亲自提笔,写信给太和帝。
在信中,姜韶华委婉隐晦地提起了南阳王曾托梦一事,话语含糊,不知内情的人看了也不知她在说什么。太和帝当然应该懂。她这是在提醒他提防戒备身边人。
可惜,她远在南阳,离京城太远了。这么远的提醒,远不及朝夕相伴在身边的人在耳边吹风。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只希望太和帝能提高警觉,不要被小人所乘。
这份信送出去后,姜韶华心情有些烦闷。索性骑马去田庄。
王府内务外事,有陈冯长史操持,她这个南阳郡主,每年有半年的时间巡查,另外半年在王府也待不住,时不时地就要去田庄。
陈长史冯长史也习惯了。反正郡主就是闲不住,在王府待十天半个月,就静极思动了。
十四岁的姑娘家,也到了情思萌动的时候,想去见长宁伯就去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