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韶华目光一转,又看向县尉:“常县尉,饥民们开垦荒地,是由你负责的。你每隔几日去田边巡查一回?”
常县尉也开始流冷汗了:“回郡主,县衙里事务繁多,臣隔十日去一回。”
“以后三日去一回。”姜韶华直截了当地吩咐:“百姓们只用木犁翻地,太过费力。你想办法,去借些耕牛给百姓们用。”
常县尉哪敢说个不字:“是。”
最后,姜韶华才看向邹县令:“邹县令,你是西鄂县的县令。本郡主一年也就来一回西鄂,最多待个十天八日就要离去。其余时候,都要靠你来治理西鄂。”
“你要爱惜百姓,善待百姓,心里装着百姓。他们有什么难处,你要积极想办法为他们解决。不然,有何资格做父母官?”
这些话已经是十分严厉的批评。
邹县令羞愧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臣做事不够细致勤勉,远不及蔡县令,让郡主失望了。”
“你确实很令我失望。”姜韶华丝毫没给邹县令留情面:“我才来西鄂县两天,就发现这么多问题。你整日坐在官衙里,莫非是聋了瞎了,什么都没察觉?”
可怜的邹县令跪在郡主面前,承受着来自郡主的怒气:“臣疏忽大意,臣该死!请郡主重罚!”
“赵主簿定要重罚,且要昭告十四县,以儆效尤。”姜韶华冷冷道:“你们几个,没犯大错,此次本郡主暂且饶过你们。再有下一回,就给我收拾包袱,滚回老家去。”
邹县令连头都不敢抬,唯唯诺诺应是。
姜韶华起身离去,身边众人也随之走了。正堂里就剩邹县令一群人。
秦县丞和常县尉挣扎着爬起来,然后去搀扶腿都跪麻了的邹县令:“郡主已经走了,大人起身吧!”
邹县令全身没一点力气,靠着众人搀扶,才勉强站起来了。他脸色惨白,有气无力地说道:“刚才郡主说的话,你们也都听见了。从今日从现在开始,大家当差都仔细些。别再令郡主失望了。”
众人低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