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低头,当然要割肉。
郡主不满意,此事就没法了结。
普善大师声音愈发恭敬:“听闻郡主巡查雉县太平粮仓,粮仓里存粮只有三成。佛祖慈悲,不忍百姓受苦。白云寺里尚有些存粮,想捐赠给县衙,补足粮仓。”
姜韶华笑了一笑:“普善大师一张口,就捐赠千石粮食,这份胸襟气魄慈悲心肠,令本郡主钦佩。”
普善大师想了想,又道:“雉县还要建三座太平粮仓,县衙缺银,白云寺愿捐赠一座纯金佛像,聊表心意。”
所谓纯金佛像,就是以黄铜做里,外面镀一层赤金。以白云寺里的佛像大小,一座佛像的赤金表面刮一刮融一融,少说也得百两黄金,实在不是一笔小数目。
姜韶华继续赞道:“普善大师着实慷慨。”
还不行?
普善大师微不可见地皱眉,终于亮出底牌:“郡主为南阳郡之主,庇护一方百姓,心地仁厚。贫僧日后定当为郡主扬名,让雉县百姓有感恩之心。”
姜韶华挑眉一笑,转头吩咐银朱:“银朱,去煮一壶好茶。”
普善大师暗暗松一口气。
银朱笑着应声而去,过了片刻,端了热茶来。
终于喝上了郡主的好茶。
待半盏热茶入口,郡主不紧不慢地张口道:“白云寺里都是方外之人,上公堂确实有些不妥。这样吧,本郡主让雷县令张贴公文,这一案就在白云寺里开审。也别让百姓们来围观了,早日了结此案。”
普善大师起身谢恩。
姜韶华淡淡一笑:“普善大师难得入红尘,本郡主总是要给几分薄面的。本郡主只盼着雉县平平安安,百姓们吃饱穿暖。雉县安稳了,白云寺才得安稳。普善大师说是也不是?”
普善大师正色应道:“郡主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