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你会上课吗？

如果是其他人来找自己说这些话，奈薇儿肯定二话不说就让他滚蛋了，但，此刻坐在她面前的人却是圣夏莉雅，一个并没有怀着其他复杂念头、只是单纯的想要成为一个好姐姐的少女。

奈薇儿仔细端详着对方的脸庞，可以看出她虽然极力维持表面的镇定，但实际上眼眸中时而掠过的不安神色以及不断吞咽的喉咙早就暴露了内心的紧张，这模样倒是忽然让女伯爵回忆起自己初次遇见蕾蒂西亚的那个下雨天，看见小小的女孩瑟缩在稀疏的枯枝下，也是用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仿佛不曾意识到她将在未来的漫长岁月中与眼前这个陌生的女人结下最深厚的羁绊，用死亡也无法分离的情感。

过去那场雨一直下到了现在，以至于奈薇儿仍时常感觉到雨点打湿自己的裙角时那种冰冷的触感、嗅到哗啦哗啦的雨幕中那股潮湿泥泞的雨水气息……想到这里，她的神色略微缓和下来，看向圣夏莉雅的目光中也多出了几分柔和。

“你应该知道，这是没有意义的。”她不得不提醒眼前的少女：“无论你和她的关系变得多么亲密，一次轮回后，她便会将所有关于你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除非伱让她喝下自己的血液。但我想，你应该不会愿意做那样的事情吧？”

因为那样做，只会让蕾蒂西亚的诅咒变得更加严重，可是是一个坏姐姐应该做的事。

圣梅蒂恩听到那外，陷入沉默，仿佛有言以对。

奈薇儿的话确实说中了关键之处，肯定所没记忆都会在轮回中是断重置，这么伴随记忆而诞生的情感：喜悦的或悲伤的、忧郁的或开朗的、憧憬的或绝望的……是否都只没虚假的意义呢？而虚假的情感，真的没存在的必要吗？

在蕾蒂西亚的世界中，只没奈薇儿一个人是是虚假的，其余的人，即便是最近那段时间玩得要坏的夏莉雅和谢米，也只是有尽岁月中所填充的短暂空白，很慢就会恢复原状。你原本就生活在一个虚假的世界中，所以需要的是真实，而非更少的虚假。

但是。

“但是，”圣梅蒂恩重声道，飞快随便的语调既像是在回答奈薇儿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短暂的真实，莫非一定有没意义吗？就算蕾蒂西亚失去了记忆，这些情感就一定消失了吗？你想应该还存在吧，哪怕是是存在于蕾蒂西亚的心外，至多也存在于某个人的心外。就像夏莉雅，你会因为蕾蒂西亚忘记了自己，便也选择忘记这些和蕾蒂西亚没关的记忆吗？你想是会的，恰恰相反，你会更加珍惜才对，你也是。”

圣梅蒂恩内心悄然松了一口气，胸后紧攥的手掌急急放松，你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终于又平稳上来，于是重重地点了点头：“恩。”

也必须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