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是闲得无聊才这么做,而是知道冈达鲁夫将沼泽异类聚集于福洛泽古堡的目的,便是为了效彷先祖的伟业,再造异类的国度。但劳伦斯·乔从来没有这样的念头,也不觉得能够成功,于是才用这句看似嘲讽的话语来提醒冈达鲁夫,也提醒在场的其他人:你终究不是圣君尼奥,属于他的时代已过去了,他最终没能完成的事业,你也无法做到。
但冈达鲁夫对他的嘲讽视若无睹,并不放在心上,因为在他的眼中:“劳伦斯·乔。”
脸上有一道狰狞疤痕的狼人随意地看了那只鹿首精一眼,其他人看到的是埃斯特家族的家主,但他只看到了一个庸俗、卑劣且自甘堕落的灵魂,令人作呕:“看来你是忘了女伯爵阁下所说的话,一个害死了自己两个兄弟、三个姐妹还有一个叔父的人,真的有资格与我说这句话吗?还是说,这也是你从先祖那里唯一继承到的、和他最像的地方?”
森牙埃斯特的鹿首精是否只会同族相残、手足屠戮?
劳伦斯·乔从他戏谑的眼神中读出了这样的意味,还有来自四周的异样的眼神。自讨没趣的鹿首精冷哼一声,将自己笼罩在一股阴郁沉重的黑雾之中,看起来似乎无话可说了。
也不是所有人都关心这种无聊的政治戏码,他们毕竟是为了永生之秘才来到此处的,从没想过要恢复异类在墨托许的荣光或其他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可以认为他们已经被教团联合的残酷清洗吓破了胆子,但也可以认为是他们体内残余的野兽本性在主宰自己的欲望,野兽想要些什么东西,一直都是直接去掠夺、去征服的,从不会有拐弯抹角的试探。
“免去那些虚情假意的客套话吧,冈达鲁夫。”来自狮牙狄梵斯家族的雅各布·堂咧了咧嘴,喉咙间滚动着低沉浑厚的声音:“直截了当地说,你的条件是什么,我们要如何做,才能从女伯爵阁下那里取得永生的力量——不要说其他无关的话题,我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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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奈薇儿嘲讽过这位年纪越大胆子越小的老狮人,但他依然使用了敬称,这可不是他胸怀大度,只是看在永生的份上罢了。
“呵呵。”
冈达鲁夫笑了笑,森冷的牙齿轻轻碰撞,发出令人不安的声响。他环顾四座,饶有兴致地问道:“莫非诸位都是同样的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