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
梅蒂恩眨巴了一下眼睛,没反应过来。
谢米的关注点则更为奇特些:“树夫人,这是什么东西?”
“是我一位友人,不,是我的老师的遗物。”
这句话让梅蒂恩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木盒子摔到地上,还好及时接住了,然后紧紧地抱在怀里,再也不敢放松。
“呵呵,不用那么紧张。”树夫人打趣了一句:“里面装的不是玻璃,即使摔到地上也不会碎掉的。”
就算她这么说。
梅蒂恩的语气结结巴巴:“树夫人,这、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能收下——”
“可是我希望你能收下。”老人的目光与身后的橡树一样悠久隽永:“年幼的人之子啊,古语曾言,切莫辜负长者的期愿。我想,以我们的年纪差距,也勉强能自称一声长者吧?”
别说一声,一千声都够了。
梅蒂恩不敢背上“不敬长者”的恶名,只能讷讷地答应,然后小心翼翼地把木盒子收起,生怕太用力了会把它给压坏。
“你一定很好奇,梅蒂恩,为什么我要将它托付给你。”
树夫人抬起头,仰望茂盛树冠间洒落的灿烂天光,略带一丝怅然道:“你们愿意听我讲述一个关于过去的故事吗?”
那曾在索森的山与河流中飘荡,却逐渐被当今时代的人们遗忘的故事。
只有一棵老橡树还记得它的模样,就像依然记得她温暖的抚摸一般。
“一千年的某一天,我尚在山中无忧无虑地成长,没有萌发的情感,也没有除本能以外的一切知识。”
“就是在那一天,我遇到了自己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