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自己改的方子?”
“大方子没动,略有几处小改动,您方便不?”电话这头,边沐客气地问道。
“那有什么方便不方便的,你都说我了,给你配制也就是了,那……你为啥不配成药膏?往上一抹不就得了?省得半中间一会儿掉落一点,一会儿掉落一点,你不还得再上药吗?”
“我得给那个病人做个挺复杂的正骨治疗,就是那种不用开刀的手术,虽说不用开刀,到底还是得动用针具不是?顺着针孔操作,还是粉状散剂来得快些,您说呢?”
“那也行!听你这意思,你手上已经打制好特型针具了?”
“是的,诊所开业之前,我托朋友找民间工匠定制的。”
“跟秦晋那边的‘小针刀’有点相像?”黄伯喜到底内行得多,一开口就问到关键地方。
“比‘小针刀’要复杂一些,我也是第一次用,为防意外,打算请一位显微外科大夫在旁边给坐镇一下,麻醉师是他们自带的,备而不用吧!”
“哦……听你这意思……你手上那个病人手上的碎骨数量相当多?位置相当麻烦?大医院显微外科也不好下手,对吧?”黄伯喜也是正经八百的全科中医医生,一开口就能说到正经地方。
“您老猜得真准!就是那么回事,患者三十出头,正值壮年,右手这要留下残疾,大半辈子都会受影响的,原本吧,我也没打算管这闲事,没想到,半中间,诊所里来了一位陈总,他发善心,明确表示愿意在经济上兜底,一时不忍心,我也就答应继续替患者治疗了。”
“哪位陈总?我认识吗?”很奇怪,黄伯喜忽然对此事大感兴趣,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儿追问相关细节。
“陈阅卿,陈总!”
“嗨!我当谁呢,原来是他呀!友情提示一下,跟他打交道,你可得小心呢!”电话那头,黄伯喜善意地提示了两句。
“他能把我怎么样?”电话这头,边沐不解地问道。
“那我可说不好,他那人吧,阴得很,他外甥咋死的,你该不会都忘了吧?当时你不还于心不忍吗?想想当时姓陈的反应,你不就全明白了吗?”电话那头,黄伯喜似乎对陈阅卿的人品、人格颇为质疑。
“您说的是方易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