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阅卿的社会活动能量还是相当强悍的,没花多长时间就联系了两位水平相当可以的显微外科大夫,一男一女,另外还联系了三位麻醉师,清一色,全是男医生。
“助手和麻醉师我都联系好了,你看……咱们是上我们公司医务室呢,还是在你这儿做相关治疗?”
“我走的是传统中医正骨的路子,上您那儿也没啥大用,相关器械和药物都在这儿,只要该患者人品还行,事后能够尊重事实,不倒打一钯坑害我,相关治疗咱就能下手操作。”边沐笑着回复道。
“那这样!我把公司法务叫来,咱们三个跟那男的正式谈判一下,能谈成,那是他的福气;谈不拢,那他就听天由命吧!我看他还年轻,体质相当棒,要能自然康复,他也是他的福份,执意挣钱养家,手再废了,他也得认命!如何?”陈阅卿笑着说了说他的主张。
“行!就照您说的办!”边沐很痛快地也就同意了。
……
“安泰”公司那边来了一位职业律师,三十来岁一女的,人长得文文秀秀的,一身西式工装,显得十分干练。
女律师自带了一位男助理,二十四五岁,稚气未脱,应该是入行没多久的新人。
两个民工兄弟见诊所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挺有身份的人,顿时显得有些紧张。
“你这伤不是小事,否则,市中心医院那边也不会变相把你们二位‘请’出医院,明白吧?到目前为止,该我做的,我已经处置完了,依我的本意,免费治疗,算是尽了我做医生的本份,你们二位也就可以自行离去了,从此之后,大家两不相干。这位是陈总,‘安泰’公司现任董事长,他呢,有些于心不忍,希望我给二位做进一步的治疗,反复斟酌之后,我觉着陈总说的有道理,于是,我打算给你做进一步治疗,说实话,这种复杂的正骨治疗我也是头一回操作,没什么经验,后续疗效到底能达到预期效果,我也不敢保证,为避免大家将来互相猜忌、互相伤害,我们请职业律师过来做个见证,把一些丑话说到前面,如果我们之间谈得拢,我就给你做进一步的正骨治疗,反之,大家各行其路、各安其命,咋样?”边沐将相关实情如实陈述了一遍,让受伤的那个大个子民工自己拿主意。
深怀敬意地看了边沐几眼,大个子民工坦然相告:“其实……我心里明白,最简单的那种医保对我来说,是有点尴尬,自费的话,我就是穷嘛!根本治不起!遇上这种事,算我倒霉,要不是那个大爷操好心把我送到您这儿,我只能找个档次更低的小诊所随便上点药就听天由命了,边大夫!您就是我的命中贵人,这辈子怕也只有这么一回了,您咋说,我咋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