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边沐但凡夸赞齐尚歧几句,他都认为对方真心如此,心里自然就特别受用。
“这是哪里话,我在那边,最多也就是见的病人比较多,多少积累了些临床经验,再说了,省院的中医科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弱,好多人跟聂家都存在千丝万缕的社会关系,至少有三分之二的人都接受过聂易雄的悉心指导,你能说他们医术低微吗?对吧!不要一概而论嘛!当初没有继续联系你,完全是因为我们医院一直没有多余的空岗位,我想方设法把你调进去,肯定是带有编制的,没编制,以你的医术,上那儿干嘛?”几句话一出,不知情的人听到的话,铁定会信以为真。
边沐最近也认识不少挺有背景的人物,遇事也学会了多思考、多琢磨,多实践……耳听目染的,他也学会了许多东西。
齐尚歧再装得像,那也很难瞒过边沐的眼睛。
“又来了,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又玩开他擅长的那套虚情假义,唉!这么大岁数了,这辈子怕是改不了了。”想到这儿,边沐不由地叹了口气。
“您说的对,跟我当初的想法一模一样,所以,我后来不就去了‘晖康’嘛!没想到,那边也不大适应我,为了保持我对中医最起码的理解和判断,最后,我是下定决心自己开诊所得了。”边沐实话实说。
“你是个非常有想法的人,那你倒说说,你是怎么个照猫画虎,照的谁的猫,画的谁家的老虎?”齐尚歧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齐尚歧是针灸大家,别说省内了,就以全国论,他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名家。
现如今,突然发现自己身边突然冒出一个“子午流注”针法高手,举手间何止是象模像样,不夸张地说,边沐已经隐隐约约地流露出一代宗师的依稀气质,这一点,令齐尚歧大为震惊。
齐尚歧担心,再这么发展下去,边沐迟早会危及他的既得利益,退一步,就算边沐仁义,不把事情做绝,仅凭他将来惊人的社会影响力,自己手底下靠他混饭吃的学生、门人弟子彻底失业也就是倒计时的事了。
身为中医界一派宗长,齐尚歧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今晚,无论采取什么的方法,他也得想办法弄清楚边沐的针灸功夫为什么增进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