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哦……边大夫啊!谢谢,谢谢!看来,我肯定死不了了,阎王爷也烦我啊!”邵总开口说话了。
听闻嫌疑人已经可以开口说话了,值勤的两位年轻警察脸上顿时浮现出轻微的喜色,其中那位高个子女警察还特意走到病床前询问了邵总几声。
过了一会儿,那位年轻男警察示意边沐可以继续施治。
“邵总!这会儿您感觉咋样?不管有什么症状,尽量跟我说得清楚些。”慢步走到邵总跟前,边沐关切地说了几句。
“多谢边大夫还能过来为我诊治,大恩谢不了了,老闻呢?麻烦你请他过来,我有话要交代。”语气舒缓,邵总忽然想起了发小闻伯庸。
出于职业警惕性,那位年轻女警察特意走到床头凝神盯着邵总看了几眼。
“老邵!我一直都在呢!有啥事,你说吧!”快步走到病床边,闻喜庸语气平淡地回应了几句。
与此同时,闻伯庸不由自主地打量了那位年轻女警察几眼。
“唉……从小到大,总是你照顾我,我不帮你不说,还总给你添麻烦……这种时候了,多言无益,多多包涵吧,风风雨雨几十年,都让它过去吧……我欠你的,你就只能认了,你欠我的,全都一笔勾销了!你欠我的,好象也没多少了吧……我这脑子,你都欠了啥了啊……”说到最后,邵总好象突然变得有些神智不清,反反复复老是重复那么几句话。
岳医生还挺敏感,顿时意识到姓邵的这样做怕是另有深意。
值勤警察在侧,有些话,姓邵的就算真有啥要交代的,谅她也不敢不能光明正大地直言其事。
闻伯庸似乎也猜到了什么。
“这都啥时候了,你还说这个,什么欠不欠的,全都一笔勾销好了,你只管好好保养身体,端正态度,把那些事原原本本跟警方交代清楚,法制时代,千万不敢心存侥幸心理,一五一十地全都交代清楚啊!”说着话,闻伯庸两眼紧盯着发小,看她到底想暗示什么。
“我欠你的……有吗?你欠我多少钱?哪年开始算呢……你欠我的……”嘴上说着,邵总两眼却一直盯着边沐。
众人都觉着邵总这是病情开始反复了,多少有些神智不清了。
闻伯庸好象意识到了什么,伸手轻轻握了握邵总的左小臂,嘴上安慰了几句:“别想那么多了,安心养病才是正事。”
那位主事的年轻男警察下意识地阻止了一下:“闻院长!请你不要跟病人直接接触,请把手拿开!”
听到这几句话,跟刚刚触电似的,闻伯庸连忙将自己的双手从病床上挪开,接连后退几步,一言不发。
见此情景,紧走几步,边沐走到病床前伸手再次给邵总搭了搭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