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至清则无鱼,边沐将来若打算在医药界走得更远,必须学会跟形形色色品行略有缺损的人打交道,对此,边沐已经开始有所修正了。
边沐正坐那儿胡思乱想呢,就听女护士长惊呼了一声:“边大夫!闻院长!邵总好象醒了。”
听到这话,边沐顿时从思绪中被惊醒,连忙起身查看了一番。
“假象!继续等着吧!”说罢,边沐冲闻伯庸摆摆手,再次回到座位上静候由危转安的生命体征。
闻伯庸自然也不好说什么,悻悻然回到自己座位上继续守候,看他脸上那表情,闻伯庸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
……
边沐取出手机看了看时钟,时间差不多了,管用不管用也该起针了。
边沐刚刚起身准备起针呢,就听楼道里传来阵阵脚步声,听声音,来的人还不少。
“哎呦!不好意思,临时开了个重要的会议,这不才散会嘛!不敢有丝毫耽搁,我们马不停蹄地就赶过来了,老闻!邵总现在怎么样了?咦?!边大夫!你也在啊!老闻!真有你的,连边大夫都能请得来,厉害!”齐尚歧突然打门外闯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一帮或中年或年少一些的随行人员。
边沐猜测,身后那帮人十有八九全是齐尚歧名下的门人弟子。
随便扫了一眼,边沐没有见到那位还算熟悉的杨姓弟子。
没办法,齐尚歧就好这个,摆谱也好,自造声势也罢,他就有这偏好。
上大学那会儿,边沐听一位男老师说过,那还是一位郁郁不得志的男讲师,每个大名医都有他们独一无二的缺点,而那些缺点恰恰是每位大名医的致命伤。
过于讲排场就是齐尚歧的致命伤。
此刻,边沐突然想起那位老师那些关于名医的定评,对齐尚歧本人忽然心生了几分异样的念头。
不过,边沐及时将那种念头强压了下去,不敢使其恣意漫延。
边沐自认为是个好人,不想针对任何人,更不愿意打什么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