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白川泉吐出了一句房间里的另一名意大利人听不懂的话语。
极东东亚圈文化,处于欧洲人无法理解的盲区。
“啊,彭格列先生不如说得明白些,”白川泉弯起嘴角,语气平缓,“心满意足……是指那些异能力者吗?”
“我忘了,彭格列先生一直是特权阶级的一员——无论是超凡能力还是世俗身份,所以才看不见普通人的被迫害吗?”
惊讶的语气似乎占了上风。
“彭格列家族正是为了被压迫的底层民众而创建?”
“对啊,在彭格列你们成长的世纪,民众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生活是上流人士才配享有的特权,迎接平民甚至贫民的只有剥削、剥削、剥削!”
“你是收割者,收获者,千住大桥的大雨是你的收获……可叹你无缘承受充足的一碟面包,尽管你拥有如此多的麦田。”
白川泉回忆起在此之前“沙之书”浮现过的文字。
“雨中的麦田,春天黎明时的麦田……你还拥有星月夜,深深意味着孤独和贫困。”
“玫瑰,粉红玫瑰,黄草帽,草地和蒲公英,三个鸟巢和五个鸟巢,可惜从无足够的熏鱼能从圣玛利海中游向你。你只有忍受贫困与饥饿,因为上帝塑造并亲吻……你的一双眼是要让你发现这贫困和饥饿。”
“连同维格特运河上的格雷兹桥,阿斯尼耶尔塞纳河上的桥莱杰特桥,顶奎特利桥,以及大雨中的千住大桥……你让它们永生,然而没有一座桥能帮助你越过贫困和饥饿、越过命运之河。”
黑发似乎遮住了眼底的真正情绪,年轻人稍显柔和的语调盘旋在房间之中,吐词清晰。
“生活在那个时代,我可能也会成为‘警告’和‘强迫居住’制度下失踪人口的一员吧。只是,会对那样的时代不满的绝不止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