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先生一般怎么对待敌对组织或者说敌人的呢?……我是说神情。”
“……”织田作之助迟疑地“啊”了声,“这样吗……”
织田作之助说完就没动作了。
白川泉浮现意外与恍然的心情,没等细细品味分析,他等了一会儿,眨眨眼,“那个,织田先生?”
“什么?”织田作之助平静地问。
“你已经……”
白川泉后半话的语调缓缓减弱,在织田作之助纯粹平静甚至疑惑的眼神中从问句变成了陈述句——
“……做完表情了?”
白川泉的心情顿时沉重下来。
“可恶,诈骗,啊不,恐吓信的阴谋胎死腹中。”
“我的表情很可怕吗?”
听到黑发年轻人手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说出这话,织田作之助忍不住追问。
蓝色的眼瞳视线移向织田作之助,专注时仿佛眼里只能看见一个人,是非常认真而有诚意的沟通姿态,仔细看去,却又透着深海的疏离,似乎能溺死其中。
未在面上挂着笑时,独特的冷淡气质便更加突出,哪怕在人均体术高手的黑手党里白川泉的体质也算得上文弱,一看便是缺乏力量感的类型,也依旧让人不自觉在他面前放低了姿态。
织田作之助忍不住想,这应该是升职太快的原因吧,管理者的共性……之类的东西。
说实话织田作之助并不太懂这些,就像他不懂为什么安吾一直说他在偏帮溺爱太宰,但见过的多了,哪怕在十年前刚刚出道,他也能一眼分辨出什么人可以随意接单,什么人要掂量招惹——因为会很麻烦。
趋利避害,这是杀手的本能。
任何人都只有一条命。
一下子想了太多,织田作之助也没有错过白川泉的回答,“啊,不,怎么说呢……”
黑发年轻人犹犹豫豫吞吞吐吐,似乎在考量组织语言,“织田先生,你很像是只有一个表情啊,不对,准确地说,我甚至想象不出你生气或者哭泣的表情,顶多是板着脸吧,这么想想应该说是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