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是那名医生不只会割阑尾。
至于前一点,或者说第一点,比起常见的白色人种,如雅利安、斯拉夫或是凯尔特人种,他反而更像是一名令人无法拥有好印象的吉普赛人。
情态紧急,没有人会嚷嚷在意这一点。
“我是医生,请让我过去!”一开始这么说的男人甚至没有人相信,人们围在他周围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这耽搁了几秒,很快医生就穿过人群快步走了进去。
他将生死不知的伤者后脑微微抬起,以便观察伤势,很快放弃了作为:
“他死了。(Ele é morto.)”
简单三个单词的语句,甚至用不了一秒钟,医生无意识喃喃。
随后,他半蹲起身,遗憾沉重地用英文再宣布了一遍。
“但是。”
医生目光有意无意掠过围在周围的所有人:“他死于谋杀。”
“不可能吧……这可是旅游景点,人来人往啊。”
有人脱口怀疑。
“任何一个有经验的医生能确信这一点。”医生说,“包括我。”
“冒昧问一下,有人报警了吗?”
“啊,警察和救护车都已经联系过了。”人群中有人说。
游客们的心情难免都受到了影响,有些沉重。
无论怎么样,即便联系过了,来了也没用了!
——没有什么能改变一条生命逝去的事实。
这时斯普林格听到他追上脚步的同行者临时导游似乎恍神了一瞬,把心里话都不知不觉说出了口:
“这,就是该隐想要的吗?”
追上来的斯普林格微微敛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