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先生们重复一遍好了……”男声不快地啧了声,后半句话切换成了一个逼真甚至尖利到失真的女声——
“嘿,这是染坊吗?瞧那身肌肤是蓝色的,树木也是蓝色的;画家肯定把这幅画放在蓝色染缸里浸过!”
“愚蠢、粗俗、白痴!”
他嗤笑了一声,说:“都是这样无知的一群人,难怪卡蒙斯死后,再也没有超越级出现,你应该能看到我在哪儿吧?”
男声低笑着说:“多巧,我就在卡蒙斯尸体甚至不到一公里去,可惜,死人是不会盯上侮辱者的。”
“你觉得呢?先生——雨果?请别误会,当然和他没有半点关系,毕竟就像我说的,死人什么也做不了,包括包庇。”
“当然了……非常好……我相信。真相和战争特殊时期,取舍问题一下子就重要起来了。”
“但是,如果你们胆敢……”
听见熟悉的语言,斯普林格往后瞥了一眼,意外地发现对方是自己认识的人。
——飞机上隔了一个座位的补觉(?)男人。
斯普林格不太确定,主要是在飞机上他并没有花太多心思关注邻人,哪怕是许尔霍夫斯,也是看在她身体不好的情况下替她向乘务人员寻求帮助。
至于其他人?
抱歉,斯普林格的脑容量,说得得体体面些——思维宫殿装不下太多冗余信息。
他视线悄悄下移,从裤子和搁在一旁的外套上确认了是同一件,明确了男人的身份。
晚餐也接近结束了,斯普林格收起多余的好奇心,不再关注他人。
只是他不免想起了曾经见到的棺材室。
“老实说,在欧洲教堂里保存尸体也是常态了。”
棺材室——英灵堂不对外开放,这是情理之中。
只是斯普林格男人对比着几个因为太过靠近自己所在位置,能清晰听到泄露出的信息片段,忽然有些难以确定。
在贝伦,蛋挞店附近,距离尸体不到一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