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一团,瞧着可人疼得紧。
小家伙该睡午觉了,陪着她熬到现在,午饭也没吃。
出来几天,胖乎乎的小脸蛋都小了一圈。
心疼的往怀里揽了揽,看着外面泛白的天地,长长的吁口气。
军区总院。
“请问毕承志在哪个病房?”
住院部前台,苏怡抱着熟睡的闺女询问。
护士抬头:“同志是哪位?”
“我是他爱人。”
护士微不可见的扬了扬眉:“在四零六。”
“谢谢。”
苏怡抱着团子快步离开。
旁边护士瘪嘴:“那种人福气倒是不错,媳妇挺好看的,好像也挺有钱,就是不知道这钱来路正不正。”
跟苏怡对话的护士拧了拧眉:“这事还没定论,你别乱说。”
那人不满:“怎么就没定论了?一个小队十人,全死了,就他还活着,他有什么脸活着?为了抢功,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对话的护士拧紧眉,不想再跟她说,拿着记录本走了。
病房。
苏怡看到躺在窗户边,盖着薄被,冻得手脚青紫,昏迷不醒的丈夫,心疼得眼眶都红了。
看向病房其他人,带着审视和愤怒。
大家都不知道她是谁,除了好奇,没其他反应。
苏怡抿紧唇走向毕承志,将窗户关上,又将团子放在他身边。
众人暗惊,竟是毕承志的家人。
莫名的脸有些发烫,暗中使绊子,给人抓个现行,这事放谁身上都会尴尬。
苏怡却没功夫算账,去找护士要了床被子。
又要了两个输液瓶,灌了热水,放在毕承志被窝里。
毕承志身体逐渐暖和,她才放松。
毕承志头上和靠近胸口的位置都有纱布,这两处应该是致命伤。
其他都是擦伤,几天过去,已经结痂。
原本刚硬立体的五官,被伤痛折磨得颧骨突出,眼窝凹陷,脸色惨白。
那些人,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苏怡压下心底的怒意和疼惜,看闺女一时半会不会醒,就将她放在这里,转身去找医生。
刚走没多久,奶团子就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身边是陌生气息,小人不适应的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