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族长听谷念安这么说着,重重地拍了下手边的桌案。桌上摆放的茶盏跟着颤动,发出清脆响声。
“念安,你一向沉稳,怎么能作出这么胡闹的事!”
谷念安顺应着族长的怒气,双膝一曲,跪在了夏至身旁,抬起双手,郑重地行了个礼。
“族长见谅,女孩子家名声是顶要紧的!夏至自小就是我在看顾,自然看不得她平白被人造谣……”
四叔冷笑,垂着眸子看着谷念安,一副高高在上睥睨的姿态。
“女孩子的名声是要紧。但和家族大局比,孰轻孰重?你要澄清多的是办法,为什么要选影响最大,最显眼的那种?如此鲁莽,可不像你啊,念安!”
三叔也出言讥讽:“念安,我看你是太累了!一个人再能干,精力总归有限!自动接手了谷家在海外的那些业务,你的性子就跟着急躁莽撞了……”
谷念安伸手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是!三叔和四叔说得是!我最近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
顿了顿,抬眼看向了族长:“还请族长另外找人接手海外的业务。我好把精力收回来,好好看顾着谷家在国内的盘子。”
族长伸手拿过手边桌案上摆放的茶盏,慢悠悠地喝着,似乎在慎重地考虑着谷念安的话。
夏至看向了谷念安,这场大戏发展到这里,她倒是有些看不懂了。
使了个眼色过去,谷念安对着她抬了抬眉,示意她稍安勿躁。
十一叔又开了腔,打破了祠堂内短暂的沉默。
“族长,既然念安这么说,便依了他吧!”
族长拿着茶盏的手一顿,抬眼看向了十一叔:“依了他?又有谁能接手?”
三叔佯装为难地叹了一声:“年轻一辈需要历练,都有些毛毛躁躁的。少不得还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受点累,看顾着了!”
族长放下了茶盏:“那就辛苦你和老四、老十一了!”
谷念安这是……被夺权了?
祠堂的这一场戏中戏,看得夏至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