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美琳提着伴手礼的纸袋子,逼近了夏至的视线。
十寸高跟鞋的鞋跟,在百年的实木地板上,擦出清晰的声响。
一双眼上下打量着夏至,满眼的鄙夷。
“谷家这么不待见你这个外姓人?!出来都不给你戴件首饰撑门面?这么寒酸?还敢来这种地方?”
刻意加大了话音的音量。一开腔,就不带好意,大概是徐家那次的怒气未消。
厅内的大半目光,本就已经聚集到夏至这儿。张美琳这么一喊,原本压低了声音,各自小声私聊的场景都没了。
大家的注意力,几乎都被拉了过来。
夏至根本不想理,这种智商没有到及格线的人。
架是她自己找渣男上去吵的!撕也是她自己主动开的撕!不摆脱渣男及时止损,还把在渣男那里受的晦气,一股脑倒给别人!一整个脑子拎不清的主!
夏至轻轻拉了拉谷念安的衣角,制止了正准备开口回击的他。
林家主办的晚宴,来的就算不是名流,也都是各界翘楚。
夏至不想因为有些人的胡闹泄愤,让自己成为焦点。
对付这种胡搅蛮缠的人,远离是非是最快的方法。
夏至冷冷地瞥了张美琳一眼,提了裙摆,准备绕过张美琳,去主会场。
张美琳眼尖,一下就看到了夏至脚腕上的伤,大声惊呼。
“天呐!这么长的伤疤!你是做错了什么?让长辈动了家法,把你打成这样?”
夏至顿住了步子,低头仔细看了看脚上的伤,算是想起来张美琳说的家法是什么!
老式家教里,女孩子的教养不比男孩子,总归是精细些。男孩子皮糙肉厚的,犯了大错,挨个板子是常有的事。
但对于女孩子来说板子是挨不动的。几板子下去,万一身上落了伤痕,影响日后的亲事。
罚是总归要罚的,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阴损法子。
用细竹条子抽打小腿。打的时候收着力道,细细密密极疼,但好得快,基本不留痕迹。
夏至伸手,再次轻拉了谷念安衣角,制止他开口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