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依旧是夜幕沉沉。
夏至发觉自己躺在一张陈旧的木床上,不远处放着一张四方的木桌子,桌边两把木椅。
一个陌生的妇人坐在椅子上,织着毛衣。
“姑娘,你醒了?”
见她醒过来,妇人起身把织了一半的毛衣,放在椅子上,走过来,坐在了床边。
夏至揉了揉睡得发胀的太阳穴,坐了起来,“林欢言呢?”
“你说的是背你过来的小伙子吧?”
妇人了然,笑着道:“小两口可真恩爱,醒了就喊他!他守了你一天一夜,刚出去没多久,说是去村子里的小卖部买点东西,让我看着你!”
连珠炮似的话,不等夏至张口,扭过脸对着屋外喊了一声:“孩子他爸,姑娘醒了,把吃的端过来!”
孩子他爸闻声掀开门帘子,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进来。面条上盖着一些青菜,油渍麻花的,窝着两个荷包蛋。
“乡下地方,也没什么好吃的,也就是新鲜。”
孩子他爸冲夏至一笑,一排整齐的牙。
三蹦子大叔!
少了五年的风吹日晒,脸上减少了沧桑感。
夏至差点没认出来。
“这面条是现擀的,菜是地里刚摘的,这蛋是……”
“邻居二大妈家的鸡今天刚下的?”
夏至想起他那天的唠唠叨叨,接话。
三蹦子大叔摇头:“那不是,是自家的鸡下的……诶,你怎么知道我隔壁领居二大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