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靳舟:“……”
他看见她闭上了眼睛,半晌,沉沉的呼吸洒在他的胸膛前。
睡了也好,那张嘴就不会说那些气人的话了。
车子开进秦家庄园,时间已经过了凌晨。
许盈趴在他身上睡得正熟,沈靳舟没有喊醒她,抱着她,动作轻缓地走下车。
秦老爷还没睡觉,走了出来,瞧见沈靳舟怀里沉睡的女人,放低声音道:“麻烦你了。”
沈靳舟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便迈步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上,秦老爷若有所思,身边的贴身佣人主动汇报:“沈先生住在这里的那两天都在小姐房间过夜。”
秦老爷双手背在身后,神色喜怒难辨:“五分钟,他要是还不下来,上去请他。”
佣人:“是,老爷。”
沈靳舟今晚没有打算在这里留宿,将女人放下掖好被子,就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刚关上门,转身,蓦地,秦老爷站在不远处,一脸严肃:“沈先生有时间吗?”
沈靳舟莞尔:“可以。”
夜深人静,一楼,茶室。
窗户正对着花园,夜风伴着花香闯进来,秦老爷坐在茶桌前,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烧开的泉水释开花香,茶香芬芳沁人心脾,沈靳舟温声道:“秦先生一向这么晚入睡吗?”
秦老爷端起公道杯给他倒了杯白茶,只道:“习惯夜深人静的时候,到这里坐会,有时是茶,有时是酒。”
他不再盯着他,转眸望向窗外。
隔着烟雾袅袅,沈靳舟看着他的目光淡淡,没有打量的意思,“秦先生前不久刚来过申城,没来得及招待,沈某礼数不周,在这里向你赔礼。”
秦妄转回视线:“你怎么知道!”
沈靳舟泰然自若:“月初拜祭旧人,恰好看见秦先生,不便上前打扰,还望见谅。”
秦妄与他对视,不怒自威:“你去拜祭谁?”
“自然是许盈的生母,顾阿姨。”每年在那天早上,风雨无阻,他都会到顾倾南墓前,并且待上一会。
许盈失踪这五年,每年去的次数便频繁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