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水涡旋转的方向让婀灵尚且觉得有些发晕，她顺手从空间里掏出一把防晕的药草塞进嘴里吃了，给墨凛也吃了一些，眩晕感这才有所缓和。

墨凛倒是无所谓，但考虑到婀灵的感受还是放慢了下潜的速度，等她慢慢适应了再加速。

下潜了近百米后，从外界投进来的亮光已经变得很稀薄了，目光所及周遭是一片黑暗。

幸好婀灵平时就有往空间里塞东西的习惯，她拿出几块发光萤石握在手中照明，这才能看清前路。

然而，当他们继续下潜的时候，水涡忽然发出一阵异动，一向平稳的水流忽然开始急速地旋转起来，婀灵惊呼一声下意识抱紧了墨凛的脖子。

“阿灵，这里水流不稳定，你抓紧我。”

墨凛用蛇尾越发紧地圈住婀灵的身体。

小乖和银沉艰难地突破水涡的阻力游过来，对墨凛说道：“你快带姐姐/婀灵游到水涡外面去，这里太危险了！！”

墨凛点了点头，带着婀灵艰难地往水涡外面游，小乖和银沉则在婀灵的身侧保护她。

谁知，水涡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婀灵只感觉好像有一只大手在无形之中推着她往漩涡的底部下降一样，而且在高速旋转之下，她就算是吃了防眩晕的药草也没用，一阵头重脚轻的感觉很快朝她袭来。

更奇怪的是，一直在她身侧保护她的小乖和银沉也产生了一些异样反应，明明是在危险紧张的时刻，两个人却像是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在了水涡之中，失去抵抗能力任由漩涡将他们裹挟带走。

“银沉！小乖！！”

婀灵焦急地看着他们随着水涡下陷的身影，余光中瞥到漂浮在半空中的一把水草，便抓着水草往里面注入了一点灵力，水草像是瞬间有了生命力一样朝小乖和银沉飞过去，将两人套起来。

“阿灵，水流越来越湍急了，你抱紧我，我一股作气冲出去！”

婀灵点了点头，双手紧紧握着水草的另一端。